刘明康发来的地址，在距离学校十分钟路程的本地菜馆。
江苒打个车过去，到的时候刘明康已经在包厢点了菜，又让服务员拿来菜单让江苒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可以再加。
“不用，已经够了。”他们才两个人刘明康点的菜荤素都有，再来俩人也够吃，没必要浪费。
她接过刘明康倒来的茶，抿了一口，乘着菜还没上来，直入正题，“你说齐鹏身份不好说，是什么隐情？”
刘明康一直对江苒抱有佩服和欣赏之情，除去她救了自己妹妹的事，剩下的都是这几年偶有接触遗留的印象。
小姑娘绝对不是简单的小姑娘，在她面前刘明康也被影响的不玩装腔作势那一套。
江苒问完，他组织了下语言，“这件事属于FAI的内部机密，告诉你算是违规，你切记不能泄露出去。”
说完这些，他才道，“十多年前帝师这边势力杂乱，上头为了控制局面发展不少线人，这些线人除了体校毕业的信任，还有FAI分局的小探员，以及毫无身份的普通人。当时非法交易频繁，便由这些线人深入敌人内部提供线索。”
“这些年帝师渐渐安稳，当年做出贡献的线人大多为帝国捐躯，只有部分回归正位，还有少数…无法回头，为此给予部分优待和特权，允许只要不伤人性命，都会给予赦免。”
说到这里刘明康觉得江苒应该明白了，才补充了后面一句，“齐康以前是FAI的人，但他出不来了，后来就在帝师扎根下来，他做的那些事不是没人知道，而是这是他的特权。”
同样也是这个特权，让他在帝师可以肆意横行。
江苒算是明白他狂妄的原因了。
FAI发展线人这种行为她有所耳闻，听说，有人潜入贼窝，最后反被策反成了敌人。
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叛变，可为了拿到消息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
虽然完成任务，可已经不具备一个探员应有的资格，被迫陷入该职业中保持平衡。
江苒倒是没想过齐鹏那人以前竟是一名探员，这也难怪，帝师有个江海城总部，他还能开着自己的娱乐场所每日猖狂无比还能好好存在。
他的背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帝国给予的特殊补偿福利。
“齐鹏杀过人吧，这个你们知道吗？”其实问这个问题江苒心里就明白一点。
看到刘明没说话她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眼神更是玩味。
这是福利享受的过头了吧？
感觉到江苒的视线，刘明康也有些尴尬，这又设计了内部的黑暗事。
“…齐鹏不是第一次作案，最开始FAI抓过他，当时在位的探长是带他的人，知道齐鹏因为当线人放弃很多，就让人销毁了证据。后来齐鹏也放聪明了，不管做什么都会留点后手，后面几乎没被抓过太大的把柄。”
丁明这个案子他是打人了没错，可在特权面前，只要他支付了住院费用，这件事最终还是会不了了之。
接到报案听说关于齐鹏的，大家心知肚明，直接就汇报给了刘明康。
要不是江苒提及这事，刘明康甚至都忘了他自己跟齐鹏没有关系，其实不必要完完全全的帮他清理这么干净。
只能说习惯真可怕。
看到江苒没出声，刘明康顿了顿又道，“如果想抓齐鹏的把柄，先前的案子我还留了点底，给倒是可以给你，但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是重罪，即便证据再多，可能都没什么效果。”
到时候上头一吩咐，他们就得放人。
江苒听明白这意思，就是说让她必须拿到能让对方定死罪的证据。
这可就有点难了。
齐鹏动手肯定不是自己亲自去做，即便查到什么老历史，他随手一推就没事了。
江苒托着下巴目光带着些若有所思，弄点证据不是不行，这么一来就得她自己出手了。
这时刘明康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屏幕才接起来，江苒发现他点了扩音，不由挑眉。
“…明康啊，今天这事辛苦你了，刚刚齐鹏打电话我才知道，你办的很好。”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嗓音很厚重，年龄应该很大。
刘明康顿了顿，客气的笑着，“一点小事而已，还劳烦你打电话过来。最近身体还好吗，过几天我去看你。”
“还是老样子，反正也活到头了，顺其自然吧。你可别学我，乘现在好好运动下，局里不是有空间，抽点时间都要动动，不然就跟我一样，天天醉生梦死，现在承受后果。”说着还叹了口气。
刘明康表示会照做，他现在有空还会去训练场练练拳头，身体还算硬朗。
两人聊了没几句，那边就说要做检查挂了电话。
江苒差不多听出来，这位老人就是刘明康说的前任探长了。
果不其然，刘明康说就是他。
“齐鹏会做人，每次都会联系老探长。我坐上这个位置，老探长帮了不少忙，有时候会帮他一点小事，所以…”
江苒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也能理解，“你的顾虑我清楚，齐鹏的事你不需要做什么，这样你也不用为难了。”
这话反而让刘明康有点歉意。
等说起江苒让帮忙的事，他才提起劲头，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
“监控不好拷贝，我就直接告诉你结果。你说的没错，几个事件的受害人出事前三天都跟你说的协会成员有接触，就是这个。”
他翻出资料中其中一张截图，指给江苒看。
江苒看了眼看了眼感觉有点熟悉，就是一下子想不起再哪见过。
随后刘明康又把其他资料展开，里面皆是一些人的资料和照片，“这是你要的有点案底的在外犯人，重罪潜逃的有不少，但跟协会有关系的只有几个。”
他不知道江苒要做什么，把能标注的信息都放在上面，很是详细。
江苒翻看了几张，点点头，“这些就够了，谢了。”
“说什么谢，跟你帮的忙相比，我这不算什么。”刘明康是真心这么觉得。
饭菜随后上来，两人吃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离开菜馆时，江苒忽的喊住刘明康，“可能要你再帮我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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