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说：“关于李泽的事情，我确实很感兴趣。单凭那两张符箓，这小子就很有价值了。”
王含水强作镇定，说道：“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吃饭，再好好聊聊。”
苏信说：“免了，你不是才刚吃完没多久么。再说了，大半夜吃饭容易发胖，对身体不好。”
他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了支架上，说道：“照导航走，别耍花招。”
王含水看了眼手机，说：“非要跑这么远么。”
苏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猛地伸手扼住她的喉咙。
过了十几秒，他松开手坐回了后座：“我说了，你最好照我说的做，不然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你长得很漂亮。”
王含水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别激动，我照你说的做就是了。”
车子缓缓向城外驶去，苏信看到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他戏谑道：“你在停车场的时候不是很狂么，现在怎么怕了？放心好了，我又不会吃了你——只要你听话。”
他语调一转，变得森冷凶狠：“你开快点，别想着拖时间。在他找到你之前，够我慢慢玩死你了。”
感受到车速上升，苏信满意地看着后视镜上女人苍白的脸色，心底那股扭曲变态的念头愈发满足。
他之前不过是个社会底层的臭虫，老板给了他力量，这种女人以前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现在不只能任由自己宰割？
他问：“你是怎么认识李泽的？”
王含水肢体僵硬地开着车，对一切仿若不觉。
苏信大笑起来：“问你话呢。”
王含水身子抖了一下：“啊，你说什么？”
苏信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模样，从头顶到脚趾每一个毛孔都舒畅得不行，他说：“别紧张，好好开车。你要是害怕得听不到我说话，我要是耐心没了，你可就要遭殃了。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李泽的？”
“以前接过一个病人，结果他心理根本没问题，只是真的见鬼了。”王含水说，“结果那东西缠到我身上了，是李泽出手解决的。后来他求我帮他解决了不少问题，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苏信说：“你一个普通人，能帮他什么？”
王含水说：“是在生活学习上的事。”
苏信一愣，旋即说道：“呵呵，明明这么厉害，却还是要在粪坑里打滚么。他当时是怎么解决的？”
王含水说：“我不知道。”
苏信皱眉：“你不知道？”
王含水像是怕他误会，急忙解释道：“我看不见那些东西，也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苏信说：“你这废物还真是没用。你之前要和我说的李泽的秘密是什么？”
王含水说：“我要是直接说了，我还能活么？”
苏信说：“真聪明啊，可是——”
他玩味道：“你有别的选择么？”
车子渐渐驶向郊外，人烟越发寥落，王含水说：“你别太猖狂了，世上不止有我这种普通人，还有李泽那种人，你们迟早会碰钉子的。”
“碰钉子？”苏信笑道，“他们算个屁，那群自视甚高的修士根本就不在乎你这种人。我们的计划就快完成了，可他们还是待在自己的道观佛寺里修道念经。”
王含水问：“计划？”
这时候车子像是穿过了什么，刚刚所在的地方起了层层涟漪。王含水猛地踩下刹车，面前深灰色的世界幽寂诡秘。
苏信张开双臂：“让世界都变成这样的鬼蜮，我们将成为世界的主宰！”
王含水捂住胸口，半个身子贴近方向盘，吃力地说道：“怎么回事......我喘不上气......救，救我......”
苏信说：“很痛苦吗？一会儿就好了，到时候你就不会再有痛觉了。说实话，这里还没到可以欢迎客人的地步。但我没有搜魂的手段，你要是说谎我也没办法判断，所以只好让你进来了。”
“放心好了，你不会死的，而是换另一种方式活着——作为一个鬼魂。我在让人炮制一下，你说出来的秘密就绝对真实了。”
“让世界......都变成这样......怎么做得到......”
“你都快变成鬼了，告诉你也无所谓。”苏信说，“我们老板有土伯之契哦。至于那是什么，就和你无关了。你还是乖乖等死吧。”
“你明明说过......”
尽管她没说完，苏信还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回答道：“我确实没有伤害你，是你自己把车开过来的。我只在最开始的时候掐过你的脖子罢了。”
“好了，傻女人，下辈子聪明点——真对不起，我忘了你的魂魄都要变成我的玩具了，哈哈哈哈哈！”
“嘭！”
苏信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血洞。
王含水半个身子伏在方向盘上，左手从右侧小腹伸出，一只造型精巧的手枪枪口正冒着轻烟。
她的语调轻佻慵懒，带着万事在握的从容：“我讨厌花言巧语骗人的男人。”
苏信张嘴大吼：“尸鬼——”
一连串枪声打断了他的话语，王含水转过身对准他，枪口不断喷出火焰。
最后王含水起身把枪口塞在苏信嘴里，笑道：“这是最后一发子弹了，你要尝尝么？”
苏信唔唔地想要说话，王含水却一点把枪拿开的意思都没有。
王含水说：“小道士说过，你们这种靠驭鬼驱尸的人本身和一般人通常没有区别，只要挨枪子，该死还是得死。”
她另一只手轻轻提起了他的嘴角，说道：“笑得开心点哪，我又不会吃了你。”
苏信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别动。不然你直接去死吧。”王含水把枪管再压了压，直接顶到他的喉咙里。
苏信压制住咳嗽的冲动，赶紧点了点头。这个疯女人，真的会杀人的。
王含水把枪从他嘴里拿出，枪口顶着他的脑门。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道：“我陪大叔你玩了这么久，唯一听到的有点用的消息就是什么土伯之契了，你可得好好和我说道说道。”
“你最好自己开口，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话。相信我，你不会想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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