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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纯净的意识

“你不存在,但也没有消失。”

“谁?是谁在跟我说话?”

“这里不分你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完整的。”

“不对,既然你我不分,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是谁?”

“你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融入,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解释,等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的。”

“你逻辑有问题,既然是混沌,为什么你用‘刚来’、‘以后’、‘慢慢’这些词。混沌世界没有时间概念。”

“不要相信他!他只是想搞晕你!”

“你又是谁?”

“我是皮尔夫!”

“我擦!你还活着?”

“不,我死了。”

“……”

“那一开始跟我说话的人是谁?”

“那是埃索之影。”

“……”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我说,埃索之影有一点还是对的,这里没有时间,你经历过的一切都会同时展现出来,所以我才能与你说话。”

“……我听不太懂。”

“别听他的,他只是一个低劣的黑暗鬼魂而已,你只要听我们的,你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好处。”

“我们?”

“你忘了你曾经拥有两本埃索之书了?”

“……”

几道纯净的意识互相纠缠着,每次碰撞都会互相感染,交融,只要一直持续下去,终将会成为一股意识流。二子开始慢慢恢复记忆,也逐渐明白现在的处境。虽然很多情况还不了解,但相信只要继续下去肯定会掌握极其丰富的知识。这种奇特的交流方式没有任何欺骗和遮掩,简直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但是二子忽然生出一股担忧,等最后大家所有的意识完全融合在一起,那自己还属于自己吗?虽然可能无比睿智,可自己的那一部分还存在吗?

肉体不在了还有灵魂,灵魂不在了变成意识,但意识与他人合二为一,那自己还是自己吗?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后来二子开始有意的与另外三道意识保持距离,尽量不与他们发生接触。但是面对埃索之影的不断主动靠拢,他不得不想办法寻求摆脱这种困境的方法。

混沌世界,二子不是没有见过。在封印之境中,他就无数次见识过混沌状态,虽然那种混沌与现在这种混沌有些不太一样,但终归是各种法则失效的结果。既然这样,只要重建法则,创立秩序应该就能保留自己的完整人格了。

想到这,二子开始寻找切入点。法则不仅无形无质,也无法用真实与虚幻来形容,只能用存在和不存在来表示。它更像是一种感觉,有些像心想事成,异想天开的表象。但没有一个正确的方法,光靠想法是无法转换为真正的法则的。

二子开始苦苦寻找,还好也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只要在完全融合之前想到办法就行了。于是二子和另外三道意识玩起了捉迷藏,这种捉迷藏不是指空间位置上的交错,而是意识上的错位,无法用任何文字来描述。

可以说耗费了一亿年,也可以说是一瞬间,第一道法则终于出现了!物理法则,它一出现就表明有了空间概念,二子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一片茫茫太空中。其他三道意识流被逼无奈的也显出身影,正是两个埃索和皮尔夫。

紧跟着时间法则也建立了,等一连串其他法则完善之后,皮尔夫终于兴奋的喊道:“小子!我们终于见面了!”

二子盯着他,有些疑惑的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重生?”

第一本埃索之书里的埃索笑着说:“灵魂是意识的载体,他曾经在你灵魂内留下灵魂印记,虽然很少,但却承载了所有的内容。”

二子恍然大悟:“就像全息照片,每一个碎片里面都包含了完整的信息。”

埃索之二冷哼了一声:“你的灵魂之核同样如此,这里与封印之境的混沌世界不同,那是符纹大阵模拟的混沌,这里则是最纯粹的混沌,哪怕是一点碎片照样能让我们重现。”

“那我们怎么出去呢?”

“出去干什么?让火卫再把你杀进来吗?上次你是死中求生,下一次可就难说了。”

“我总不能在这里活一辈子吧,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呢。”

埃索二冷笑:“要知道这里是混沌世界,你完全可以快乐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二子被他的态度搞得有些火气,讥讽道:“我就奇了怪了,同样都是一个埃索分出来的意识碎片,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埃索一摇摇头苦笑两下没说话,埃索二则好像被二子的态度惊呆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才瞪大眼睛骂道:“你忘了我当初教你多少东西吗?随便拿出一点都会让别人高兴的手舞足蹈,你如今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教的那些虽然很宝贵,但除了我再没有人能学会,而且你的目的是什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一看两人的语气越来越僵,差一点就要动手了,虽然埃索之影对魔法的掌握程度要比二子高不知多少层次,但毕竟是二子先建立的法则,所以两人之间的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埃索一和皮尔夫赶紧过来打圆场,皮尔夫说道:“小子!不管他们当初的出发点什么,毕竟有了他们的教导你现在才能站在这里,否则早就死了几百次了,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

二子有些不服气的说:“要谢我也只谢你,是你教了我灵魂之核遁法我们才能活下来。”不过口气已经软化了好多。

埃索一也劝导埃索二:“要不是陈聚长我们连出现在这的机会也没有了,也算还了我们一个大人情。”

埃索二:“哼,这都是埃索本人的功劳,没有他哪有这片混沌世界,说到底也是我们自己救了自己。”但是同样声调也低了不少。

两人好不容易不吵架了,皮尔夫才又说:“这里虽然安全,但毕竟不是真正的世界,我们还是得要出去。”他说完把目光看向埃索一,这里毕竟是埃索本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们才有发言权。

“想要出去其实很简单,但是如何安全的存活下来才是最关键的。”

“难道你们对火卫也没办法吗?这不是你们亲自搞出来的吗?”二子纳闷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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