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要是能认出来这个碗，今天我掏出来的红包，保证够你从年头花到年尾。”
韩春明听后，脸上一喜，就准备拿过小碗观看。
叶卫国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这里怎么看?得进屋去。”
韩春明点了点头，走到关于山家门口就开始砸门，并大声喊道。
“师傅，师傅，徒儿给您拜年来了。”
没一会，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关于山打开房门，没好气地对韩春明说道。
“你手再重点，你师傅门都让你给砸坏了。”
“徒儿，这大过年过来，也不知道给你师傅带两瓶好…?”
就在这时，关于山发现了后面的叶卫国，于是就说道。
“小叶，你来了，赶紧进屋来。”
随后关于山就领着叶卫国进了院子。
“关大爷，您这不愧是崇文门税官的后人，家里好东西还真不少啊。”
叶卫国进屋后，打量了关于山家里的情况，里面的古董还真的算是琳琅满目，不过他再仔细看了几眼后，心道好家伙，基本全是些不太值钱的，值钱的估计早被关大爷给藏起来了。
他随手将小碗放在客桌上，韩春明马上就上前捧着小碗查看。
关于山见韩春明这大手大脚的模样，立马呵斥道。
“臭小子，你轻点，别给摔坏了。”
“这叫珐琅…”
见关于山正准备指点韩春明，叶卫国摆了摆手道。
“关大爷，你教这小子应该有些时日了吧?”
“今天这碗就当考考他?”
关于山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他在韩春明五六岁的时候就收了他当徒弟，这么算下来，他教了韩春明也有五六个年头了。
韩春明仔细端详了片刻，眼睛一亮，立马欣喜地说道。
“师傅，这应该是瓷胎画珐琅，又称珐琅彩瓷器，是清宫内务府造办处在宫廷内第二次烧成的一种极为名贵的御用瓷器。”
“而且还是康、雍、乾三代帝王挚爱的内庭秘玩，也是唯一的宫廷御用瓷器。”
“这口小碗可值不少钱啊，只是徒弟想不明白，这珐琅彩又被称为古月轩，但是这小碗底部的落款却是‘茶飘香’。”
关于山听到韩春明讲诉珐琅彩的信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叶卫国也觉得这韩春明还真得是个人才，他现在估摸着也就十二三岁，和四合院里面的棒梗差不多的年纪。
可是棒梗想着哪家家里藏了好吃的时候，韩春明已经开始跟在关于山后面学习各种历史和各种古玩知识。
关于山拿起客桌上的小碗，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中。
“这样的小碗还有三只!”
“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
“当初啊，这四个珐琅彩小瓷碗分别在德胜门、崇文门、东直门、朝阳门四家税官的手里，后来老人们没了，就把这物件都传了下来。”
“我们哥们四个呢，也因此成了朋友，拜了兄弟，而且还都用了这小碗碗底的落款作为四个人的称号，再后来呢，他们三的物件就被人给变着法的赢过去了。”
“徒儿，至于你说的古月轩，那不过就是古董商人收到晚清宫里流传出来的玻璃胎画有‘古月轩’的落款，所以以为御用的瓷胎画珐琅也叫做古月轩。”
韩春明听后，这才点了点头。
关于山指着桌上的小碗对叶卫国说道。
“小叶，你今天拿着这小碗来找我，应该有什么目的吧?”
叶卫国说道。
“关大爷，这小碗是我用肉票从侯家人手里给换来的，既然是你们哥四个当兄弟的见证，我也不好夺人所爱，就当我结个善缘，送给你了。”
关于山听后就乐了，随后起身走到里屋。
片刻后，关于山拿着一块黑漆漆的木头又回到了客厅中，关于山将木头放置在客桌上，然后说道。
“小叶，我也不占你便宜，你要是能认出这块东西，小碗我留下，它，你拿走，我再欠你一个人情。”
韩春明将头伸到木头的旁边细看了两下，还用鼻子嗅了嗅，然后说道。
“师傅，这是沉香木吗?好香啊。”
关于山点了点头，说道。
“正是沉香木。”
叶卫国拿起沉香木仔细瞧了瞧，只见这块沉香木呈长方形，上面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四只龙爪处，有轻微的凹陷，使得龙爪着起来不是那么明显。
叶卫国上手试了试，那四处凹陷正好和除开小拇指的其余四指相对应。
“天下惊堂木八分，上至君王下至臣。”
“君王一块辖文武，文武一块管黎民。”
“圣人一块传儒教，天师一块惊鬼神。”
“僧家一块说佛法，道豪干块劝玄门。”
“一块落在江湖手，流落八方劝世人!”
“关大爷，这块惊堂木应该是俗语君王手中那一块龙胆吧。”
叶卫国说罢，将惊堂木往客桌上一拍，把一旁的韩春明吓了一跳。
关于山将惊堂木拿起，像是在跟韩春明讲解一般说道。
“据说天下惊堂木只有八块，所以有八木归源的说法，就是龙胆，凤霞，运筹，虎威，惊堂，戒规，镇坛，审慎。”
“没错，我手里这块就是龙胆，这块龙胆的价值比小碗低了一些，不过相差却是不大。”
“你的了。”
说罢，关于山便把所谓的“龙胆”扔给了叶卫国。
叶卫国在心里对关于山也是一阵诽谤，两者价值相差怎么可能不大?
这块沉香木虽然是特级沉香木，但是重量有些太轻了，还不到两斤，而且所谓的八木归源不过是民间传说。
叶卫国估摸着这块沉香木顶多也就五百多年的历史，虽然确实是宫里面的东西，但是这玩意儿和珐琅彩小碗价格比起来起码差了一个零。
“行，关大爷，那我就收着了。“
“对了，这大过年的，怎么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呢?”
关于山听到这话后，脸就黑了。
“我儿子被我假洋媳妇给拐跑了，顺带着把我孙女都带走了，叶小子，我不就占你一点便宜吗，至于用这话挖苦我吗?”
叶卫国装出一副无辜样说道。
“我这就是大过年的见你家里冷清，顺便提一嘴而已。”
“行了关大爷，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拜访你。”
叶卫国拿着沉香木正准备走，韩春明立马上前抓着他衣服说道。
“叔叔，红包。”
叶卫国算是服了这师徒两了，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大团结递给韩春明。
“这一张够你用了吧?”
关于山一听韩春明叫叶卫国叔叔，立马拍了一下他脑袋说道。
“叫什么叔?”
“你这么叫不是把他辈分叫的和我一样高了吗?”
韩春明将大团结在关于山眼前晃了晃，然后说道。
“师傅，徒儿这就给你买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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