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厉哥你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求助于你你都会帮我，这话是你我小时候说的，我却当做了正经承诺，带着孩子来投奔你。”
赵宜惜老调重提，霍成厉眉头微皱：“我与她的问题，你不用揽在自己身上，我答应过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
虽然跟赵宜惜说着话，但霍成厉脑海苏疏樾那张委屈的脸挥之不去，也没了食欲。
赵宜惜摸了摸旁边低着头的杜世杰：“其实我过来有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世杰。有些流言我以为随着时间就会消失了，没想到却越演越烈，杜世杰明明是他们看着出生的，却非说不是杜家的孩子，连他……”
赵宜惜垂眸叹气：“我自己无所谓，但是世杰是我的血脉，我不想让他在那样的家里长大。”
杜世杰抱紧妈妈，侧脸看向霍成厉：“他们都说你当了大官，阴阳怪气地说不能招惹你，要好好对待我跟姆妈，但其实他们就是欺负我们，最近还有人一直打听我们，他们说我们要给杜家惹祸，越发看不顺眼我们……不管你怎么想，我跟姆妈都因为你受了很多的委屈。”
杜世杰说完就埋头躲在赵宜惜的怀里，他看出来霍成厉不怎么喜欢他，但是他就是不喜欢他也想留在霍公馆，不想回杜家。
母子俩紧紧抱在一起，绝望的像是霍成厉赶人他们就要去跳江自杀。
“杜家的事我会派人处理，霍公馆我说让你住，就不会让你走。”
霍成厉说话一向喜欢精简明白，但赵宜惜不断索要保证，同样的话霍成厉已经说了几遍，有些不耐烦，加上脑海里不断浮现苏疏樾发脾气的样子，草草让宋管家安置了母子二人，就上了三楼。
霍成厉最近事情不少，今天也是推了个会回公馆。
本打算弄清了事情原委，再回军区处理事务，哪里想到苏疏樾突然转了性子，要找赵宜惜的麻烦，要找他的麻烦。
她莫名其妙的态度，坏了他半天的行程。
“姆妈你在看什么？”
见赵宜惜扒着窗户，杜世杰从床上爬下，站在她旁边往下望。
亮黑色的小汽车几乎隐在夜色中：“是阿爸要出门吗？”
这次赵宜惜没有纠正杜世杰的称呼，见汽车鸣笛离开公馆大门，自言自语道：“他这心烦意乱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的那位姨太太。”
杜世杰不解地看着赵宜惜，不明白她的意思。
赵宜惜也没有为他解释的意思，扫过客房的摆置，杜家不过是小地方的士绅，家里面的装潢老旧老气，连留声机就在太爷屋里放了一部。
而这间二楼的客房，不止有落地的时钟，还有成套的欧式家具。
“世杰，姆妈会尽力让你留在这里。”
她看的出霍成厉跟那位姨太太间隙不浅，这或许就是她的机会。
几年前她因为一时犹豫没有跟霍成厉走，希望几年后的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霍成厉本想在军区过夜，但嫌军区的蚊虫声太大，花了一个小时去军区，又花了一个小时回公馆。
到家已经是深夜，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只剩几只听到动静吠叫的军犬。
房里的床之前他一个睡的时候不觉得，但被苏疏樾加上软垫和多余的靠枕之后，现在少了一个人倒是有些空。
换过的床单依然有那女人身上的味道，清淡像是四月春季的花香。
霍成厉揉了揉太阳穴，躺下没多久，骂了声脏话，睡衣都没换就去后院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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