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
万海的眼神还有些迷茫。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但到底梦到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在昏迷前想去做饭的。
大卫对醒来的万海做了一些检查，瞳孔的聚焦，抓握的力度之类的。
确定一切正常之后，才对万海说道：“你刚才昏迷了，在指挥室门口，幸好汤姆想要过去跟你借书看才发现了你，不过你的症状很奇怪，身体明明都正常，却昏迷了，只能是精神问题。”
“但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言下之意就是，他对精神方面的问题没什么办法。
只能建议万海抽抽烟，吸吸马啡，或者去玩玩nv人，这些能够有效释放压力的活动。
有精神压力很正常，在整日不见光的渊海，很少有人不疯的。
特别的船长和安全官属于精神病的重灾区。
看到声呐上朝自己潜艇快速行驶而来的不知名大型光点，这本身就是一种压力，还有船员的各种事情，都容易让船长走向极端。
安全官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驾驶炮位的时候，可是能直视外面的恐惧的。
所以安全官第一点，就是要勇敢。
对于大卫的建议，万海都不想做。
“我没病。”
他倔强着。
他肯定没有病，他知道吸烟有害健康，马啡有成瘾性，nv人玩多了会肾亏。
这些他都知道，他又不会去做，对自己认知这么清晰的人，怎么会有病？
万海起身看了看时间，自己昏迷了不到半个小时。
现在已经很清醒了，他打算去做饭。
刚走出医疗室，却感觉精神一阵恍惚。
险些又栽倒过去。
大卫将万海扶了进来又做了一番检查，还是一切正常，甚至比大部分渊海人都健康。
只能是心理问题了。
“这里是大卫，呼叫多兰。”
“这里是多兰，怎么，船长醒了吗？”
“醒了，身体一切正常，我觉得是心理问题，你上去找个心理医生吧。”
“了解。”
多兰关闭耳麦，耳机里不停传来“我没病”之类的话。
看来真的是病了，我没病就约等于我没醉。
医疗室。
面对想要出去做饭的万海，大卫简单粗暴的给他打了一针麻醉。
“你的心要是和你的嘴一样硬就好了。”
说完，大卫就坐在万海旁边翻看医书。
翻着翻着，大卫突然对万海说道：“船长，你觉得不驾驶潜艇的话，你的驾驶技术会增长吗？”
万海疑惑的看向大卫：“你在说什么鬼话？实践和理论差别很大，不驾驶潜艇书看的再多也只是理论知识增加。”
你可能知道要按哪个键，但每艘潜艇的键位都不一样，书上看到的始终是制式的，要结合实际使用。
或者不驾驶潜艇驾驶技术是不会增长的。
就像安全官的武器操作，也是要用炮弹堆积起来的。
听到万海的回答，大卫点点头。
“不驾驶潜艇，驾驶技术是不会增长的，同样，不解剖人体，医疗技术也是不会增长的。”
万海摆过头，不想再与大卫说话。
之后，大卫继续拉着，说比塞每天都有机械维护，费舍尔每天都能做电力检查，连汤姆都能射个不停，船长有潜艇可以开，老约翰就不说了，多兰在站点如鱼得水。
只有他大卫，没有尸体可以解刨，能赌的钱还少的可怜。
“还少！你知道一百够一个帮工吃几天吗，你一次赌拳就输光了，说实话，就你那手气真别赌了，我怕你什么时候就把乘风破浪号给我输了。”
自己很少赌，但都是赢，基本上是赢自己人。
大卫很喜欢赌，但都是输。还是输外人。
不如输给自己。
面对万海的质疑，大卫反驳道：“我又不是帮工，而且作为一名医师，对人体越了解，救治你们的成功率不是更高吗，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你们着想。”
一说到解刨和赌博，大卫的兴致就上来了。
甚至还学会了道德绑架。
不过这次万海觉得他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但：“联盟明令禁止这种行为，而且一般有尸体都实行海葬了，你是要我给你捞起来吗？”
他关掉了耳机，讨论这种事他下意识压低声音。
大卫摇摇头：“海里的尸体都被降解过，解刨意义不大，我需要新鲜的尸体。”
万海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把我弄死就有新鲜的尸体了。”
大卫眉头皱了皱，盯着万海，似乎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万海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我开玩笑的。。”
大卫却摇摇头：“我不会做这种事，我只是在思考，相比起尸体，活人更具有解刨价值，我也能学到更多。”
你还不如想那种事！
“不行，活人绝对不行。”
万海义正言辞的拒绝，尸体他都有点膈应，但不是找不到，比如路易斯，那里的尸体就够大卫解刨到爽，但当时大卫不在他团队。
活人绝对不行。
虽然可以买奴隶，然后随便弄个理由，让大卫可以用他们做各种实验，但万海心里过不去这一关。
不行就是不行，绝对不行。
奴隶也是人。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活人绝对不行。”
听出万海语气中的绝对，大卫也没有再坚持解刨活人。
之后泥偶的心理医生来了，让万海填一张表格。
比如有没有虐待他人的想法之类的简单问题。
医生看完万海填的表格后，又问了几个问题。
得出的结论是，虽然有一点精神病的症状，但总体还是很正常。
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压力，万海还算好的。
医生说比起万海，他身旁的大卫问题看起来更大。
万海点点头表示认同。
感叹这个医生是要比佐兰的医生靠谱，并建议大卫也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然后万海就美滋滋的去厨房做饭了，这次没有再出现眩晕的症状，推测上次可能是起猛了。
万海想留心理医生吃饭，如果可以把他招揽进来就更好了。
但没能留住，饭没做好他就走了。
于是吃饱喝足之后。
万海再次回到指挥室。
“离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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