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莎尝试着调动炮杆，对准方向，但在上下问题上为难。
这种自下而上的打法只能利用抛物线。
万莎头皮发麻，试着“找感觉”。扭头不自觉去找二虎，“二虎。”
“喵。”二虎低低叫一声。他也不会。
万莎只能给出一炮出去。
炮弹飞出去，超过视野。二人看向追踪屏，上面显示着一条直线，直接略过所有红白点，打空了。
阿彦点了点屏幕，原本的水平平面距离改成了垂直平面，显示着炮弹与飞行器完全不在同一平面，最高点与最近飞行器相差1千米。
低了。
阿彦指挥比对着屏幕距离与实际距离，在测试炮杆角度，计算着速度，“嫂嫂再抬高1度3分6秒，往右偏2分三十秒。”
万莎汗颜，不敢托大，小心翼翼微调，看向阿彦。
画家对角度略有敏感。但她可不敢保证自己的手感准。
万莎眼睛巴巴地看向阿彦，看着阿彦等待着“确认”。阿彦不再开口，万莎立即开了第二炮。
这次的垂直平面显示抛物线高峰直击一个小白点。小白点却猛然侧翻，躲开了炮弹的追击。
但这意味着精准度是对的！
没有错的。
万莎向阿彦投去崇拜的目光：就知道是个学霸！
身为学渣的万莎语气不自觉带着恭敬与追捧，“阿彦，你说怎么打！我怎么做！”
阿彦指着三角阵型的三个白点，“打这里。破坏他们的围攻，给哥哥留出攻击。”
万莎接过绿色小球，装入炮杆，等待指示。
“往右移动4分24秒。下调2分3秒。”
话一出口，万莎立即转动。
几乎是下一秒，“开炮！”
手摁下按键，绿色炮弹飞出去。
追踪屏上显示一架敌机被击毁，周围两架敌机上下波动，受到影响。很快被人干掉。
“往右三分45秒……”
阿彦不断给出指令，万莎手动跟上，引发炮弹。
空中不断落下飞行器。
二人配合打落了四架飞行器，牵连毁损8架，很快引起敌机注意。有三架敌机正往这边赶。
“上调五度三分——”不等说完，激光射线已经追来了。
万莎自躲在炮弹旁，手快完成指令。
阿彦边跑边回头看一眼，“右调”
给出新的指令，“上3分45秒，左7度45分4秒。”
二虎咬着万莎的衣领子想要拉着人离开。
万莎躲在炮弹后面，手动完成指挥，用力摁了一键。转身就跑。
炮弹发出的时刻，二虎顶着万莎的肚子背着人奔跑。
“砰！”炮弹炸毁空中一架飞行器。
猛烈的射线袭来。
万莎跳下山头，躲避袭击，被阿彦的飞行器接住。
二虎爪子抓着盖子稳住身体，转入本就狭窄的副驾驶座。
万莎拿出光箭，跪在二虎背上，瞄准追赶的飞行器。
刚刚的手感还在，万莎利落地一箭击落后方的飞行器。
“嫂嫂真厉害。”阿彦夸赞。
万莎笑笑，注意到上方的云层藏着另一架飞行器，在夜色的笼罩下潜藏。
阿彦早就注意到了。飞行器急拐躲避射击。
云朵掩隐下，万莎看不清位置。
“二虎。”万莎叫出援手。
“在——”阿彦准备报出方位。
“不用。”万莎阻止。
二虎抬头，冲上方左前方一点发出声音，“吼！”
万莎立即对准这个方向射出三箭。
坐前方，一架飞行器冒着黑烟落入沙漠。
“我们是野兽派射手。”万莎不无自豪。
坐标距离方位算不明白。
她感觉来凑！
“嫂嫂，去找哥哥吗？”阿彦询问。声音还有着小孩的稚嫩软嚅。
万莎有些担忧。阿彦毕竟是小孩。
刚刚是远距离躲在外层，还可以助援。近距离……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更怕连累一个小孩。
似乎知道万莎的担忧，阿彦询问，“嫂嫂的光箭最远射程多少？我们可以一直在外层捕杀。我的飞行技术还可以。”
有阿修做教导，万莎百分百相信阿彦的技术。
没了后顾之忧，万莎放开了心思，“不知道极限。三十公里开外应该也可以。给我好一点的视野。”
“好。”阿彦声音软软的。飞行器疾驰，飞往战场。
万莎坐在副驾驶座位顶部，旁边二虎的头给她盯着一二。
飞行器绕着外围转。
万莎根本不管浪费，一弓拉三箭，五箭，对准一个方向或两个方向。
飞出的光箭犹如流星般在天空闪现。
伴随着十二架飞行器击落，有人注意到了射程。
“嫂嫂！用最大的力气拉满弓试试。”阿彦指挥。
万莎也注意到了，光箭的射程似乎很远。
万莎踩在二虎背上，后仰着身子拉满弓，发出五只箭。
光箭穿过层层云多，直达战场中心，一只擦过飞行器的右翼部，一只穿过战场中心射中后方的一架飞行器，三只落空。
“最远射程76公里。”阿彦提醒。
万莎不懂，问，“厉害吗？”
“嗯。飞行器的极限射程约123公里，平均射程86公里。”阿彦给出数字。
好像很厉害。
万莎不自觉露出微笑。
揉揉猫头，更加卖力的开工射箭。
天空不断有“流星”划破天空。
袭击37分钟后，战场进入后期。
暗夜320架飞行器以178架剩余后，发出指令撤退。
极乐参战432架飞行器，毁损154架。
暗夜留下一半敌机掩护撤退。
万莎在阿彦的帮助下补了五弓，射出23只光箭，击落7架敌机。
极乐星球队伍撤退时，阿彦跟着撤退。
从始至终，保持很远的距离。
飞行器齐齐落在一处空地时，阿彦带着万莎在远处落下。
万莎与二虎下来，忽闻背后飞行器发动离开。
诶？
不等疑惑，万莎与二虎奔跑而去。
“阿修！阿修！”万莎边跑边招手。背后雪白的弓箭吸引注意力。
聚集的热闹人群不自觉看向欢乐的万莎。
人群中心的伽叶?修扭头，看着傻傻奔跑的万莎，嘴角多出一点点笑意。伸开双手，下一秒，准确接住扑过来的万莎。
“我厉害吧？厉害吧？”万莎急着求认可，眼睛明亮如星辰。
伽叶?修点头，“嗯，干得不错。”顺势揉揉她的头。
“嘻嘻嘻。”万莎傻笑。
人群中，孟加?陨看着二人互动，不是滋味：女人光箭命中率低，光能损毁率高，伽叶知道，但他没有责怪。女人看起来笑得傻傻的，但这不是任何一个被抢女人会做得。
最重要的是，光箭的射程很远，堪比飞行器。女人短时间内击毁的飞行器数量，在众人前列。
无可争议，对方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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