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纪瑶坐到外婆身边小声安慰:“没事了,他已经走了,我让人过来换锁,他以后没法再来抢东西。”
“瑶瑶,外婆有点累了。”老太太歪头靠着沙发靠背,泪水涟涟,“可是外婆不放心你。”
纪瑶鼻根发胀,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眼泪逼回去,“我妈和外公在天上看着呢,我们要好好的。”
老太太嗯了声,转头又高兴起来,“我们要好好的,不生气了。”
纪瑶也笑。
下午,陈行云打来电话,让她周一到公司报道。
“通过了?”纪瑶高兴得蹦起来,听陈行云说,她是直接入职没有试用期,顿时纳闷不已,“其他人也一样,还是就我一个?”
“就你一个,晚上必须请我吃饭。”陈行云大笑。
纪瑶拍了下自己的脸颊,感觉很痛,也跟着笑起来。
世界真他妈小。纪瑶怎么都没想到,会在平民到不行的店里,遇到沈御庭。座位离得不远,想走已经来不及,眨眼工夫人就坐到了她的对面。
跟他一块来的姑娘先走了,长得非常漂亮,看着像大学刚毕业的样子,也没准是未成年的脸熟女身,纪瑶腹诽。
“你的行李还在家里,一会跟我去取。”沈御庭神色淡淡。
纪瑶轻嗤,“你是哪位?”
陈行云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她的脚,忍着想要打招呼的冲动。沈御庭真的比大多数男人都好看,就是有点闷,浑身上下都透着老干部气息。
她只见过他一次,在医院里。当时纪瑶去看望沈家老爷子,她感冒去输液,意外遇到。纪瑶没给她作介绍,沈御庭自报家门,说他是纪瑶的丈夫。她吓得够呛,抓着纪瑶一顿逼问,才知道她嫁了。
这两年,她们常常电话联系,纪瑶从未提过沈御庭,也不跟她说婚后的事。见面机会不多,两三个月见一次,每次都匆匆忙忙。
“别闹脾气。”沈御庭眉间拢起戾气,面有愠色。
纪瑶抬了下眼皮,眼神陌生的看着他,“谁有功夫跟你闹脾气,这位先生,请你离开。”
沈御庭勃然大怒,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拽起来,“你再说一遍。”
“一千遍一万遍也是如此。”纪瑶吃痛,倔劲上来,猛地甩开他地钳制,神色戒备,“请自重,不然我报警了。”
沈御庭微眯起双眼,再次出手抓住她的胳膊,毫无风度地将她拉出去。纪瑶咬着唇,忍住从手腕上传来的痛感,不喊不闹。
出了泰菜馆,街上行人络绎不绝,热气逼人。天还没黑透,灯光已经迫不及待地妆点城市的每个角落,绽放属于夜晚的亮色。
纪瑶顿住脚步,咬牙低吼,“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沈御庭微怔,稍稍松开些力道,不容置喙的口吻:“我预约了时间,明天过去领证。”
她在他面前一向乖巧,头一次听她骂粗,感觉很新鲜还有点陌生。
纪瑶震惊抬头,真希望有道雷劈死他,“病得不轻。”
“这门婚事是爷爷定的,而且你喜欢我不是么。”沈御庭垂目,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漆黑的眼里透出隐隐的冷色,“回到我身边,我原谅你了。”
“原谅你大爷!”纪瑶又疼又恼火,真有雷,还是把她劈死算了。挣扎了下,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不料他反而再次握紧,还作势要吻她。
纪瑶心头火起,扬手给了他个耳光,同时抬起脚,照着他的脚面狠狠踩下去,用力旋了下。
她跟陈行云约好,吃完饭顺便去逛街买几身能过眼的衣服,特意穿了高跟鞋。
沈御庭疼得皱眉,不得不松开她的手,满眼都是风雨欲来的狠戾。
她竟然敢动手打他!
“神经病。”纪瑶后退几步,转头迎上跟出来的陈行云,拉着她匆匆没入人潮。幸好当初没有真的跟他结婚,不然她肯定一早撞墙死了。
晚上洗完澡,纪瑶忍不住在朋友圈发了条状态:傻逼的逻辑总是很神奇。配图是张表情包:你要脸么。
沈御庭有她好友,她就是故意的。发完打开网页,随手搜索万隆。没有什么新鲜事,财经报道说的也是老爷子离世后,沈家家族中几位重要掌权人勾心斗角的事。
盯着关于沈御庭的那部分看了一会,纪瑶怔住,背脊窜过一抹骇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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