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哽住, 偷偷看了一圈三三两两坐在一旁闲聊, 没有参与游戏的同事, 挂断电话抿着嘴角开门出去。
陆远舟等在电梯外, 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手臂一伸, 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他没喝酒也没抽烟, 但还是沾了一身的怪味。纪瑶嗅了嗅无意识皱起眉头，渐渐跟他拉开距离。
“不许躲。”陆远舟收紧手上的力道，把她拉回来一些, 继续往前。
走到最后一间包厢门外，陆远舟的手滑下去跟她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拧开门锁, 带她进去。
原本嘈杂的包厢一瞬间安静下来, 沙发上的男男女女仿佛僵掉，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往纪瑶身上瞟。
“陆董, 这姑娘谁啊, 比咱店里的姑娘差远了。”有人出声。
陆远舟不悦地扫视一圈, 牵着纪瑶坐过去, 语气清淡：“老婆。”
气氛有片刻凝滞, 问话的人嘴巴张着却没发出声音, 双眼瞪得老大。原先一脸鄙夷的那几位姑娘，表情定格了似的看着纪瑶，谁也不说话。
纪瑶有些局促地笑了笑, 这些人里边她就认识唐煜城, 剩下的都没见过。
“小嫂好。”当中一位主动打招呼。
纪瑶囧了下，微笑点头致意。其他人根据自己的年纪，也纷纷跟纪瑶打招呼。唐煜城手里端着杯红酒望过来，似笑非笑的表情。
热闹了一阵，陆远舟开了瓶矿泉水，不疾不徐开口：“今晚我买单，谢谢诸位捧场，以水代酒敬大家一杯。”
“陆董，你这就不厚道了，我们都喝酒你喝水，多少给点诚意给兄弟们吧。”唐煜城故意拆台。
陆远舟神色漠然地瞟他一眼，嗓音凉凉，“酒多伤身。”
唐煜城失笑，拿了瓶酒地往自己杯里添，“那我可得多喝点，伤了才有人疼。”
包厢里响起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大家纷纷拿起各自的酒杯。纪瑶囧囧有神，脸上火烧火燎地看着陆远舟，心跳紊乱。
喝了一圈，陆远舟手里的矿泉水喝完，唐煜城提议玩牌，男士纷纷起身去里边的牌室各自落座。
外边的几个女人跟进来，自发坐到另外三家身边，个个都有着模特一般的身材，大胸长腿特别火辣撩人。
有人搬来椅子，纪瑶含笑道谢乖乖坐到陆远舟身边。牌室的灯比较亮，她认真看了一圈，发现这间包厢里的都是行业大佬不是公司的股东，禁不住又有些紧张。
陆远舟握住她的手，回头冲她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语气：“别怕。”
纪瑶乖巧地冲他笑，心说怕也没用反正走不掉。他们打麻将，陆远舟点儿挺背，抓的牌都极烂把把输钱。
坐他对家的胖子赢得多，视线有意无意往纪瑶身上瞟，调侃陆远舟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另外几位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逗一逗身边的女人，言语动作都不是很过分。
陆远舟也被逗笑，嘴角微微勾了下，一点都不张扬。打完一圈，他输了十多万，推说今晚手气太差改天继续，回头招呼后勤的人过来付钱。
纪瑶瞄一眼那人，偏头的间隙意外撞进唐煜城的含笑的目光里，尴尬得不行。
“你们慢慢玩，家里来了长辈我们得提早回去，待会记得通知代驾过来别玩命。”陆远舟笑了笑，牵着纪瑶的手站起来，“走了。”
对家的胖子喝了口酒，调侃的口吻，“是长辈来了，还是急着过二人世界啊陆董。”
“你猜。”陆远舟斜了道眼风过去，淡定转身。
出了包厢，纪瑶脸上的温度还没散去，不想竟迎面遇上江芩。
“江总监好。”她低着头，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她钻进去。
“不藏着了？”江芩调侃一句，大大方方地介绍身边的男人给陆远舟认识，“我男朋友，黎家明。”
“陆远舟，江芩的学长兼上司也是合伙人。”陆远舟礼貌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黎家明微微一笑，“下次去珠海说一声，请你喝酒。”
“好说。”陆远舟撤回手，略略点头致意，牵着纪瑶的手告辞。
江芩无意识回头，缓缓扯开唇角，笑里头好似隐藏着千言万语。黎家明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想了，再想他也不会属于你。”
“明哥，我是不是特别失败？”江芩站立不稳地晃了下，转过头，加快脚步往休憩区走。
黎家明摇头跟上，体贴搀住她的胳膊，“不就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单恋么，这算什么失败。”
他喜欢她都快20年了都没结果，他也没说自己失败呢。
“我以为我能放下的，可是好难过。”江芩跌进沙发里，躬着背，深深把脸埋进掌心，“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好像我的存在对他来说一直是可有可无。”
黎家明轻拍她的背，招手叫来侍者，“送两瓶酒过来，顺便开间包厢。”
“算在华盛的账上。”江芩抬头，眼眶明显红了一圈，“明哥，今晚不醉不归你得陪我。”
“陪你。”黎家明无奈叹气。
相比楼上的热闹，底层大堂显得过于安静。纪瑶站了一会不见陆远舟的车子过来，感觉空调的温度过低，抿了下嘴角提前开门出去。
假期的缘故，即使门外放了包场的牌子，还是有人进来问是否还有空余包厢。
纪瑶走下门前的台阶，听到有人喊下意识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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