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 视线从窗外掠过, 忽然想到一件事, “沈御庭跟何冉冉联手了？”
“聪明。”陆远舟夸她一句, 继续吃饭。
纪瑶撇撇嘴, 安静地看着他, 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何冉冉跟沈御庭交往了将近四年, 结婚不到一个月就离婚，以她喜欢沈御庭的程度，会出卖沈星纬很正常。
可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觉得这个推断不对。
“晚上要请住建局的领导吃饭，你要不要去。”陆远舟吃差不多，放下筷子和饭盒抽了张纸巾擦嘴, “不喝酒, 就只是吃饭。”
“我就不去了。”纪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眨了眨眼, 故意低头往他身上嗅, “早上出门你没洒香水, 香味哪来的？”
陆远舟很配合地低下头, 抬起胳膊嗅了嗅, “什么香味, 没闻到，真有的话也是某个笨蛋故意洒的。”
纪瑶轻哼一声，亲了下他的脸, 乖乖坐好问他除夕前, 沈御庭兄弟俩的争斗会不会有结果。
“估计不会这么快，沈星纬来找我是希望能帮他牵线，见一见王总他们。”陆远舟揉揉她的脑袋，起身去漱口，“墓地买好了，后天公司开始放假，到时候我带你去看一眼。”
纪瑶嗯了声，动手把饭盒收起来。
港城有两处墓园，新开辟的那座山跟原来的相隔不远，但价钱却低很多，据说是风水不好。
纪瑶对这个无所谓，风水再好也没用，纪国强不知多恨她，会保佑她才怪。
公司员工明天就放假，今天财务结算年终，陆远舟要看公司的季报和年报，下午还要开会，忙得很。纪瑶收拾好饭盒，跟他说了声先回去。
去驾校上完课，陈行云打电话过来，约她晚上一块吃饭看电影。
纪瑶答应下来，定好时间先去店里帮忙。
裕顺楼这边很忙，主要是年糕的订单多，也有其他的糕点单子。
陆远航在制作间跟大师傅忙着下料，守店的小工坐在收银台后面，手脚麻利地往年糕的包装篮上贴标。
纪瑶坐在边上看了一会，跟着动手帮忙。
“航姐今天总走神，问她是不是有事她也不说。”小工压低嗓音，“待会你问问，我们都很担心。”
纪瑶应了声，直觉跟程豫有关。
上周五，他给陆远舟打了个电话，到现在都没消息，估计也没跟陆远航联系。
每年年底，都是各类案件的高发期，程豫是刑警会比普通的民警更忙。
贴完包装篮的标，陆远航从里边出来喝水，顺便给纪瑶拿了一笼刚蒸出来的豆沙尖。
纪瑶捻了只一边吹凉一边往嘴里塞，嗓音含糊：“姐，程大哥是不是在附近办案？”
陆远航怔了下，漠然的语气：“怎么忽然提他。”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纪瑶把嘴里的豆沙尖吞下去，故意打趣，“你走神被发现了，我回头就告诉程大哥去。”
“别闹。”陆远航抬手敲她的脑门，“快走吧，小舟给我发短信说你晚上要跟闺蜜吃饭，让我别奴役你太久。”
纪瑶囧了下，把剩下的半只豆沙尖丢嘴里，擦干净手，背上包跟她说了声再见扭头往外走。
总店在市区最繁华的路段，这个时间满大街都是买年货的人，红色的灯笼挂满绿化树的枝头。
纪瑶小心往出租车停靠点走，尽量避开堆得到处都是的共享单车。
“站住！”程豫熟悉的吼声从身后传来，紧跟着就有两道身影从她身边掠过去，速度飞快。
纪瑶张着嘴刚要喊出口，冷不丁看到地上有血，赶紧闭上嘴巴追上去。
跑出去大概20米，程豫已经停下来，人群慢慢聚集在他们四周。
纪瑶硬挤进去，看到程豫死死地摁着嫌犯，等同事给铐上手铐。他的手臂还在出血，自己好像完全没意识，禁不住有些担心。
警车很快开过来，程豫跟同事把嫌犯从地上拉起来，看到纪瑶略略颔首，随即押着嫌犯上车。
纪瑶嘴角抿紧，目送警车走远，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去见陈行云。
路上，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陆远航打过去，故意夸大程豫的伤势。
“我现在忙着呢，他受伤跟我没关系。”陆远航嗓音淡淡。
纪瑶“哦”了一声，笑说：“那你接着忙吧，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结束通话，纪瑶翘着嘴角给陆远舟发短信，告诉他程豫受伤的事。他很快回复过来：我马上给他打过去。
纪瑶含着笑收起手机。
到狮子楼下跟陈行云碰上头，纪瑶打听了下她的年终，羡慕得不得了，要不是她被开除估计也会有年终可领。
“你可是老板娘呐。”陈行云嘴角抽得厉害，“至于对我的几万块看不开眼么。”
纪瑶扯了扯嘴角，略心虚，“不一样的好吧，自己赚来的才有成就感。”
陈行云一想也是，索性就不提这事了，转开话题说年终考核她的成绩是优，过了年工资会涨，春节已经定了计划去旅游。
纪瑶心动又羡慕，问她定了那儿的路线。
“泰国，我跟部门的一个同事约好了一块去，自由行。”陈行云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狐疑道：“你不会哪儿都不去吧？”
纪瑶可怜巴巴地点头。考研的成绩还没出，但她得提前准备复试论文和图纸，要完成陆远舟布置的作业，还要跟他走亲访友，跟本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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