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摇头，再摇头：“不可能的，顾非寒。莫希贤……”
“莫希贤不过是一个女人！”他低吼。
“她是你的女朋友。”洛晴与他对视。她不怕他。
“不是！”顾非寒否定：“我承认我用过她，睡过她。但是我对她没有感情，一点都没有！”
“你要负责。”
“钱？房子？或者任何一种方式都可以，但是我保证：我给不了她一颗心，永远给不了。你相信，这个人我现在只是在利用的一颗棋子。”顾非寒的愤怒，在他的双眼了成了火焰，幽蓝地升腾着。
“名分呢？”洛晴越来越冷静，狂嚣的顾非寒她一点都不怕。
他一怔，脸上的表情是匪夷所思，他抽着嘴角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成了狼一样的低声呼啸：“啊呵呵……洛晴！你真大方，你以为我五年来心就一直想着你吗？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要成家立室吗？你别自作多情了！
五年之前，我真的以为你是死了！我万念俱灰，那个时候没有莫希贤，每一夜每一天，我都是茫然的过着，行尸走肉！行尸走肉你懂不懂？女人每日每夜地换，喝酒，每日每夜地用工作、学习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你却在哪里？”
他站起来，紧紧地盯看着她的脸：“五年之前，我毒发，你已经和霍尔有所交流，我建议马上结婚。你却拒绝了！洛晴，你忘记了，但是我没有忘！五年来，你跟霍尔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到现在为止，一无所知！我承认，顾非寒无能！是一个混蛋！但是——洛晴，TMD我怎么就偏偏从来没有想过把顾非寒妻子这一个名分给任何一个女人？这是为什么？自作孽吗？哈！！！！？？？？
因为，就算是生死两茫茫，我都只是、唯有、只能、愿意把顾非寒的妻子这个名分留给我的小老师！！你却永远没有相信，把我不断不断推给别人！”
【淡绯及时来打扰一句：天啊！爱情，原来很多时候是用来伤害的。】
洛晴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柔软的疼痛着，越来越痛。他在这五年里，就这样痛苦着吗？一边挣扎着不承认自己的爱，一边又难以忘怀。而她自己为什么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不回来陪着他？
她忘记了全部。她混乱极了，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忘记的。
顾非寒说完，还是紧紧盯着她。脸上狼狈的伤痛，第一次在人前裂开，当然这一个人只有他的小老师。五年之前那一个爱他、疼他、教育他的小老师。
她不相信他。
她忘记了他。
“对不起，非寒。这些我都忘记了。”洛晴伸手去碰触他，他却赌气地甩开了。
“非寒。做一个男人要有所担当，不能让自己的感情左右了自己的选择。”她平静地说了这一句，然后忤住，这一句话，她好像说过？
顾非寒也是抬头，在她的眼睛里寻找过去熟悉的温暖。可是洛晴把这个温暖敛起来了。
“我的选择是，”他紧握了拳。他向来都是狂嚣的，霸道的，不容许谁来改变他的决定。
他再重复：“我的决定：霍尔回来之日，你马上跟他办离婚手续，然后我们立即结婚。”
洛晴看着他，用力地咬着自己的牙。很久，她才挤出一句话：“我的意思是：你把莫希贤怎么办？”
“那是我的事。”他冷冷的声音里有着气恼。
“可是，我的决定是：我要离开了。”她站起来，“谢谢这段时间里，你给我的照顾。”
顾非寒手臂一横，拦着她的面前。低声压着怒火：“我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你，而她要自残是她的事情。我刚刚涉足顾氏，她还有一点利用的价值，你懂不懂？男人不能只有爱情。而你就要死抓着这个不放，一根筋地想着她是我的什么东西。总是让别人影响你的命运，你不觉得你这个决定太过草率吗？”
“没有草率，顾非寒。你知道吗？你的眼里莫希贤好像是与我没有矛盾。但是你有没有看到，上午我在吃面的时候，她给我的碗里放了一个玩具蜘蛛。然后给我装汤的时候，故意失手？”
顾非寒别开了一下脸，瞬间又盯看着她：“我没看到。”
“那，我不过是踩了她一脚，为什么她的腿上面多了一个淤血、还有一个被指甲划伤的痕迹？你认为是我阴鸷到划伤了她的腿，对吗？”
顾非寒咬咬唇，有点不耐烦：“我说了，她要自残，和我无关。我保证她伤害不了你和小迪！”
“但是！我的儿子都被她诬陷了！这一点我不可以忍受！我在你的身边，是因为我相信我们之间相爱过。但是，我的爱情必须建立在互相尊重互相信任上面。你我之间隔了这样一个女人。我受不了！我相信，经过了五年，没有我你也能生活的很好，再也不需要行尸走肉了。”
洛晴冷冷的说完，推开了顾非寒的手臂。挺直了背，走了出去。
顾非寒整个背僵直，好像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话。直直地看着她，轻轻地，毫不留恋地走出书房。呼吸空空，胸口如同被某种利器刺穿，昏天暗地的痛。
她像一朵云，飘过，不留痕迹。
书房的门无声无息轻轻阖上。
顾非寒还像在梦幻里一般。她就这样容易决定自己的去留？她永远都这样！只要她认为是对她的不尊重，她就拂袖而去，她以为……她以为……他就真的没有了她不可以生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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