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着橙子，点头：“好，杏仁、夏威夷果我也要吃些。刚才领准生证的时候，那个大姐说了，要多吃坚果、核桃，对孩子的脑袋发育有好处。”
“行。”他马上又去打电话。
可是洛晴吃了橙子，觉得胃部突然涌动起来，一种久违了的不适就像是翻书页一样翻开了。
她来不及穿上拖鞋，就冲进了浴室，顾非寒从阳台扭过身来，已经听到了她在浴室里呕得不行。收了电话，急急脚进去她的脸色已经是青白。
“怎么了？”他扶着她肩膀，一手揽着她的腰。
洛晴只顾着喘气，胃部涌动、翻搅着，顾非寒拿了毛巾给她的嘴角擦去了脏污：“好好的怎么吐了？”
“以前怀小迪都是这样的……”她端了杯子，漱漱口：“打给霍尔吧，他有药。”
“不吃药不行吗？”他皱起了眉头。
“他的药……好吧！不吃药。”她好像是下了决定，“以前我的眼睛看不到，现在我身边有你，还有妈妈，我一定能行的。”
这样一说，顾非寒又要纠结了，她是不是预示着，这个历程很艰难？想起她五年前怀着小迪，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眼睛又看不见……他心狠狠一抽，疼痛袭来，一下已无以复加，痴痴吻着她的发。
她伸手环住他的背，“非寒，我的一点事情不要紧。里下午下班还有几个小时，你不回总部吗？”
“休息一个下午。”
“关于舒凝提议的，加强中小学补课教师的心理培训这一件事刻不容缓。非寒，现在关于学校的负面新闻很多很多，在校的全日制的学校我们顾氏教育中心在全国有三百多所，教师这么多，我们是不是向上边申请一下，成立一个心理培训机构？”
顾非寒轻叹了一口气：“目前，我们的教师都是跟随当地的教育部门进行心理培训。这不够？”
“远远不够，各地的条件差异很大。沿海地区大学里的心理院校成名的教授很多，也非常的专业，相对来说内地的、稍微偏僻的，实在太少、不专业、。”
“慢慢再说不行吗？”
“不行，越是落后的地方，越是不重视孩子的心理状态，很多精神病患者，他们从小要是能进行心理调适的话，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我们看到的是他们猪狗一样的被圈禁。”
“好吧，接下来的重点工作我们不是赚钱，是把教师们的心理素养提高。”他点头，认同她的观点。
“那也是为了更好的赚钱啊，霍尔要给我十个亿，非寒，你的礼金是多少啊？”她狡黠地眨着眼睛。
“你求的婚，还要问我拿礼金啊？”
“哦！”她在他的怀里坐起，手指指着他：“礼金都省，我……我……早知道你这样吝啬，我就……”
他一手搂住她，她的肩胛也发痛。她伏在他的怀里，听到他凶狠的、又温柔的声音：“你敢说出那两个字，我就打你屁股！”
洛晴转了脸，找到了一丝空隙，轻笑：“只有老师打学生屁股，哪里有学生打老师屁股的……”
话没有完，她的臀就被pia地打了一下。她吼起来，却被他连裤子都拉下，当然，没有打，手揉着她的雪臀。嘶哑了声音：“老婆，我去上班，晚上回来你慰劳一下老公好不好？”
所谓慰劳，洛晴懂。她听着他吩咐“乖乖睡一觉”看着他拉上了窗帘，拿了手提，看着他走出了房门，脸一直红着。
黄昏，天晴的湛蓝，偏有几抹浮云斜斜挂在天边。
鬼哥、钟凤仪、小迪跟他们俩个，在华双酒店吃。顾大成和洛月已经知道了事情，洛月说，小公主长牙齿了，不来了。但是定下了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要跟她提早一个月通知。
这时，一家人坐在桌子边，小迪嘀嘀咕咕地说着幼儿园的事情，口里提的最多的是“程琳”这个名字。
鬼哥取笑他：“小迪，程琳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女孩子？”
小迪捧着自己的小脸，刚才吃过了酸香排骨的嘴角还有残余的酱汁，洛晴抽了纸巾，给他小心地擦去。
“是，我喜欢她。可是她好像不喜欢我。我要是……”小迪想了一下，“我要是能很快地长大就好了。”
“为什么很快长大就好了？”钟凤仪奇怪地问。
“因为，我很快地长大了，就可以当她的爸爸，每天放学，她的爸爸都抱着她。亲她的小脸。”小迪好像是已经向往着自己长大之后，能抱着小程琳。
“程琳的小脸是他爸爸亲的，别的小朋友不能亲？”鬼哥故意捣乱。
“舅爷，你不明白。程琳说女孩的脸是爸爸亲的，男孩的脸是妈咪亲的。”
啊？几个大人呆了。
“妈咪的脸，爹哋能亲吗？”顾非寒的脸微微僵住，问儿子。
“电视里猪爹哋跟猪妈咪嘴巴拱来拱去是在为了各自的孩子而打架。顾非寒！你千万不要亲我妈咪！我不想出手。”小迪一副高深的模样。
“啊？哈哈哈哈……”钟凤仪把喝了一口的茶水都喷了出来，弄得她身边的鬼哥一身都是。洛晴扑哧一声，也忍不住笑。只有顾非寒冷眼看着小迪：“你确定我不能亲你妈咪？要是我亲了，你就要出手了？”
“嘁！爹哋你说的是什么话。”没等洛晴他们反对，小迪就接了顾非寒的话，“喜欢一个女孩还要靠着拳头，太没意思了。你是要亲我妈咪，最少要给我三杯珍珠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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