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澍眼睛时不时往成王府大门口瞟,心思完全不在吃食上,低声朝柳昭说道:“什么时候了,你倒是一点都不心急,就知道吃。”
柳昭笑道:“心急又如何,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时候到了,自然有结果。”又指了指谢澍的碗,问道:“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给我,这摊子开在这里,下次再吃上可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谢澍虽然不喜欢吃甜食,但是他却有些精神上的洁癖,这碗茶汤已经是他的了,就不想别人染指,便道:“谁说我不吃了,你自己碗里的吃完了还不够,还把眼睛盯着我碗里,你多大人了?”说完,舀了一勺到自己嘴里,味道却比想象中的要好,便又吃了几口。
柳昭吃完了,一碗热汤下肚,虽然天气不热,但是还是出了一身汗,他拿起扇子展开扇了扇,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此时摊子上的客人不多,老板得空正拿抹布擦着桌椅,他叫住老板笑着调侃道:“老板,您这手艺这么好,为何不去热闹点的街市摆摊,这样挣得肯定比现在多啊。”
老板将抹布搭在肩上,笑呵呵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就住在附近,家中尚有一老母卧病在床,平时生活不能自理。我将摊子支在这里,家里若是有事,我也方便照应到。能赚到钱固然是好,但什么也比不上家人重要,您说是不是?”
柳昭闻言不由得正了神色,有些钦佩地望着老板,点头赞许道:“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您此举着实令人敬佩。”
老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哎呀,我一个粗人,可不懂公子您说的这些。不过这孝顺父母本就是做人的根本,我可不敢忘。在咱们大齐,最重孝道,谁家要是出个不孝子,那可是会被戳脊梁骨的。而且,我实话跟您说,这儿虽然不是闹市,但每日里来来往往,进出这成王府的人可不少,我把摊子支在这儿,生意倒也是可以糊口。”
谢澍冷笑道:“可不是这个道理。成王如今是最受宠的皇子,赶上来巴结的人可不得把成王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老板听谢澍似乎是话里有话,可他一个平头百姓听不懂这些,犹豫地问道:“这位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柳昭合了扇子,拿扇柄朝老板摇了摇,笑道:“您别多心,他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在感慨,若是不来这成王府的人,想喝您这一碗茶汤,还真不容易。”
老板笑道:“我这摊子支在这儿可得有十多年了,若是家中无事,天天出摊,风雨无阻。公子要是想来吃,随时都欢迎啊。”
柳昭无奈笑了笑,不再言语。
忽听成王府正门前一阵嘈杂,谢澍立即提醒道:“来了。”
他们坐的这张桌子,能够清楚地看清成王府口的一举一动,此时好像是成王带着人从外面回府,成王好面子,出行讲究排场,身后带了十多个亲卫,都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一行人在王府门口下了马,将马交给小厮牵到马厩,正要往府里走,突然从成王府外长街上奔驰出一队飞骑营的人马,整齐地列队在成王府门外,两相成对峙之势。
“你们是要造反?!”成王惊怒交加的声音一直传到柳昭和谢澍坐的位置,谢澍怀疑地看了一眼柳昭,问道:“怎么来的是飞骑营的人?你不是说通知的京兆尹吗?”
柳昭站起来,拿扇子挡在脸上,伸长了脖子朝成王府张望,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啊,这飞骑营也不听京兆尹的调遣啊。”
这边离得远,也不知那边发生了何事,柳昭心中焦急,怕自己安排好的事情出了变故,恨不能亲自过去看个究竟。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有一人拍马而至,勒了马缰,利落地下马负手走上前,步调优雅,气定神闲,飞骑营的士兵恭敬地主动给他让开一条道路。
只看这背影,柳昭就知道来的人是谁,心里一慌,手里的扇子差点没拿稳掉下来,怎么来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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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有没有二更,看下午码的顺不顺了(抱头暴风哭泣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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