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的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老维正坐在火炉旁边看着一场拳赛。我舒服地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哦······老维，这是我第几次从你的诊所里醒过来了。我感觉你这都快变成我家了。”
“是吗？那V你是不是需要交点房租给我？”老维坐在椅子上促狭地说道。
我看了一下终端里显示的转账信息：“房租的事就先算了，我先把欠你的医疗费给还一下吧。”
“唔，我不急的，你可以等富裕了再还给我，我不会催你的。”
“不是的，老维，主要是一直欠你的钱，我总感觉和你之间的关系有点放不开。而且我不还钱给你，下次想欠账的时候我可怎么办呢？”
“好吧！那就多谢顾客了，欢迎下次光临。”
“嗯，一定！”
转完钱后我直起身来打了个呵欠：“杰克呢？那家伙哪去了？”
“嗯，现在应该还在和米斯蒂闲聊呢！”
“是吗？话说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密切，咋不结婚呢？”
“我想他们都有自己的理由吧。”老维站起身倒了杯酒：“你要不要来点？”
“算了，我可不想在体验一次头晕的滋味。”看了眼老维，我走到火炉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话说老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烤这种需要燃料的火炉，直接安个恒温器不好吗？”
“没办法，人一旦老了就会有些念旧，会比较喜欢一些老物件。”
我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电视上播放的几十年前的拳赛：“唔，看出来了！”
老维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说道：“怎么了，小子？我看你今天好像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
我扭头看了一眼老维：“嗯，怎么说呢？就是今天和杰克做那个任务的时候，见到了一些事情让我非常的不理解。”
“嗯，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说给老维听听，看看老维能不能给你一些一件呢。”
看着老维嘴角和蔼的笑意，我将今天在清道夫的窝里看到的东西说给了老维听，最后问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把同类当做牲畜一样宰杀，我在荒漠上的时候也见过许多自相残杀的行为；但那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的行为，而那群家伙就像杀猪卖肉一样把那些无辜的家伙抓住干掉然后切除义体贩卖。我不理解！真的！”
听到我发出的疑问后，老维仔细思考了一番回答道：“V，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基本上每一个刚从外地来到夜之城的家伙都会和你有着一样的想法，包括我。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刚来到夜之城时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
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家伙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挣钱，老老实实地生活不好吗？等我在这里住久了之后我才发现。他们都是被逼的。
在夜之城，一切物价都由公司操控，而市政和民生安全又由夜之城的政府把控；因此，公司给政府提供资金和业绩，政府又给公司一些无视法律的便利，NCPD则重点保护那些公司员工和政府工作人员的家属，而普通居民的安危根本没人在意。而他们构成了夜之城的光明面，每一个读书上学的家伙从小就知道：想要过上好的生活，只有加入公司，加入政府；然后一起去压迫普通居民。
而处于黑暗面的帮派也是如此，你不加入帮派，不成为雇佣兵，就会遭到排挤，帮派分子和街头混混会欺负你，而NCPD根本不会关注你的死活，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工资不是你发啊！
所以夜之城的每一个处于底层的人都想尽力往上爬，只要能够爬上去，别说清道夫了，他们可以做出比清道夫残忍十倍的事。而当他们爬上去后，他们会照顾底层的人民吗？
当然不会，他们会想：老子辛辛苦苦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我为什要替你们着想，如果我让你们轻轻松松的就可以达到我的地位，那我这么多年付出的努力又算什么？
所以他们会比之前的家伙更加丧心病狂，会不顾一切地打压别人以维护自己的地位。夜之城的社会是扭曲的，每一个人只有适应夜之城的规则才可以生存下去，要不然结局只有死”
听完老维的回答后我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以后也会变成清道夫那样的家伙是吗？”
“不，V，我从你的眼里看出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适应不了夜之城的规则。如果你非要硬着头皮爬到高处，那么你会摔得很惨的。V，你听我一句劝，等你办完你要在夜之城做的事后，你就离开吧。东方，北方或者西方。三个集团总有一个地方适合你的。”
我伸手挠了挠头：“额，等我再想想吧！”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杰克的声音：“哈喽，V你醒了没，我们该走了，刚才新闻说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封锁道路了，再不走我们可就回不去了。”
我起身看向老维：“抱歉了，老维，我得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等一下，V。”
我回头看向老维：“怎么了？”
老维走过来递给我一个东西：“你上次给我的插件修好了，你拿着吧，等你到了二阶再来找我给你安上。”
“谢了。”
“呵，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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