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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那是骗婚

可度最近倒也没忘了警惕,一直派人观察契丹动向。而契丹人送过来的大量财物,此时正好用上,可度将这些财物大量分发给聚集来的奚族勇士。

接下来张思远先是在盛大的送别礼中假装离去,然后悄悄折回,并且裹上头巾,换上奚族服装,呆在毡帐之内,很少出帐。

又过了些日,那布吉完成了两千人马的召集,率军而来。这次不再是约架单挑式地打仗了,而是朝着部落进攻而来。奚族侦察员告知可度后,可度与张思远约定,按前面计划行事。

可度和萧珞领军,与布吉先展开激战,然后佯败,引布吉和契丹军队进入山谷里面,然后转身与布吉军队激战起来。张思远早已等候多时,带领奚族另一支队伍,突然出现,从后包抄,完成了包饺子。埋伏在山上的奚族人,居高临下,朝契丹人纷纷射箭。

契丹人人数虽多,但此时有力使不出,成了箭靶子。布吉躲在盾牌之下,气得咬牙切齿。虽然看不到张思远,但心中断定,后面的敌军里肯定有张思远。

若问布吉最恨谁?那肯定是张思远,至少是其中之一。这次召集两千人,目标之一,就是活捉张思远,劈了这厮。但到后来,传来的情报是张思远离开了奚族部落,让布吉反而有些失落。所以,这次两军对垒,布吉看到可度和萧珞逃跑,不以为计,就进了埋伏圈。布吉如果知道张思远还在奚族部落中,两军作战时,不见张思远身影,必会心生警惕。

总之,布吉被张思远他们坑骗了,再次以大败告终,契丹军队损失巨大,活着的只在两成。

打扫完战场后,押着布吉和余下的契丹士兵,回到了部落。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众人略作庆祝,就各自休息。

次日上午,可度所在的奚族部落首领莫贺弗,也就是他的父亲,带领四五千人马,赶到这边来。向可度询问了具体情况,也知道了张思远在其中的作用和助力。可度和萧珞自然对张思远极力夸赞。

众人见面后,可度父亲说道:“我是阿会部奚族莫贺弗苏支,欢迎远道的客人,以及我的女婿。”

可度父亲名叫苏支,竟然会说幽州话,虽然蹩脚得很。

这段时日以来,张思远第一次听到中原声音,自然有一种亲切感。只是“我的女婿”是什么意思?

张思远拱手行礼,说道:“见过莫贺弗。”张思远不确定奚族礼仪,所以采取的是中原礼仪。而莫贺弗三字,从很多奚族人嘴里说出来,苏支又说了一次,所以,张思远判断这三字是部落首领的称呼,类同于突厥的“可汗”。

“用你们汉人话说,你我是翁婿,你不用多礼。”苏支微笑道。

张思远更加疑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女婿了?于是说道:“莫贺弗说笑了。我和可度结拜的是兄弟,所以,并不是翁婿。”

苏支哈哈一笑,“你和我的儿子结拜为兄弟,然后又和我的女儿,结拜为夫妻,拜了天地、日月、祖先和火神。”

张思远脑子里嗡的一声,明白被他们兄妹两骗了,难怪那天萧珞要拉自己结拜。虽然那四拜应该不是奚族婚礼仪式的全部,但多半是很重要的部分。看到旁边的可度,脸上很是不满。

可度听不懂他们交谈,站在旁边茫然地看着。

萧珞知道父亲要谈婚姻之事,害怕自己“骗婚”引来张思远的不满,所以早已离开,选择躲避。

张思远拱手说道:“莫贺弗,我从中原而来,并不知道草原礼仪,也不知道草原结婚的规矩。所以,这是一个误会,这份婚约还请收回。”

苏支听闻此方,心中不悦,说道:“你和我女儿既然已经行了夫妻之礼,族民都已知晓,岂有收回之理?”

“莫贺弗,我在中原,已有妻子,不可再次娶妻。”

“你可以停妻再娶嘛。”

“这绝不可能。何况,既然是婚约,就应该是双方知晓,岂能一方不知情,就给定下来?”

“哼!我苏支的女儿,神河的女儿,多少族民仰望,多少贵族求婚。下嫁于你,你应该感觉荣幸。”

“您的女儿,美如朝霞,小子自觉缘浅福薄,配不上她。还请莫贺弗收回婚约。”

“你真的不同意这份婚约?”

“是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莫贺弗你的地盘,不过,我要走,怕你拦不住。”张思远傲然道。心想,你最好不要尝试我此刻擒贼先擒王。

苏支听此,脸上一黑,喝道:“来人!”

张思远此时则将双截棍拿于手中。

可度虽然不知道二人说啥,但显然知道形势紧张,站出来用奚族语说道:“等等。”然后让进来的奚族勇士退出。

可度向苏支问道:“父亲,你们为何争吵?”

“这小子,不同意和你妹的婚约。”苏支回道。

“父亲,他和小妹结拜之时,确实是小妹骗他的,他确实不知道行了夫妻之礼。父亲,他救过我和小妹,救过族人,打败布吉。他是我们的恩人,还望父亲不要生气,以礼相待。”可度前面对小妹的擅自做主,有些担忧,所以有所准备,此时正好居中调解。

“那他和你妹的婚约就这么算了?”苏支作为部族首领,只能接受自己解除婚约,不容别人解除。

“婚约是族人所见,自然不能算。何况就是我们同意解除婚约,小妹还不知道是否同意呢。不过婚约之事,我们慢慢图之,不急这一时三刻。”

苏支心想,也只好如此。这小子毕竟救过自己子女,帮助过族人,如果因为此事而翻脸,以后传出来,人家会说我们奚族不知道感恩。点了点头,平静下心情,对张思远说道:“婚约之事,咱们暂且不谈。你助我奚部大败大贺契丹,我要设宴款待于你。”

“这就不用了,这些天以来,可度每日好酒相待,足见盛情。何况,昨日与契丹刚打了一仗,布吉现在被押,如何处理,才是当务之急。”

苏支点了点头。“这个布吉,趁我和契丹辱纥主不在,对我子女和族部竟然如此无礼,我定要教训于他,让他知道我们奚部的怒火。”转头对可度说道:“布吉一事,我来处理,这几日你招待好他。”

可度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父亲如何处理布吉?”

“自然饶不了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孙子都有了,还想抢我的女儿。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摩会的侄子,是大贺部小头领,我现在就一刀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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