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呦呦看着下面的舞台上，几个川剧演员还没登台，正在做准备，就问夏末阳：“我妈说你在大学时，还研究过一段时间国内的各种戏曲？”
“是研究过一些，当时想从戏曲里为毕业作品找灵感。”夏末阳帮她们俩倒着茶说道。
“跟我们说说川剧呗，你看他们的造型能猜到他们等会儿要演的是哪一折戏吗？”楚呦呦接着问道。
夏末阳笑道：“要说国粹，大家最熟知的就是京剧和川剧了，其他剧有多达几十种。
而川剧与其他剧种不同的地方在于特别高的高腔。
最有名的技巧当然就是‘变脸’，它有拭、揉、抹、吹、画、戴、憋、扯这几种方法，舞台效果很惊艳。”
说着，他抬眼看了一下准备登台的川剧演员，说道：“你们看，这两个川剧演员身穿一黑一白戏服，戏服上还有金色龙蛇刺绣，还有一个拿着金钵的丑角，这造型百分百是《白蛇传·金山寺》这出戏！”
“《白蛇传》？”
傅诗墨惊喜地说道：“我从小就喜欢《白蛇传》的故事，不知道川剧的表演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夏末阳了解到，这个世界《白蛇传》故事起源于南北朝时期民间传说，后来经过多个版本演化，成了和前世七八成相似的故事。
他之前专门研究过这个川剧名曲，于是给她解释道：“川剧《白蛇传》具有本剧种的突出艺术风格，有很多绝活，等下你就能见识到了除了变脸，还有喷火、水袖、钻火圈等。”
正说着，菜已经上齐了。
锣鼓响起。
《白蛇传》正式上演了。
看着下方的表演，没有再聊川剧的话题，楚呦呦问傅诗墨：“小狮子，拍戏的感觉怎么样啊？”
傅诗墨想了下，说道：“就那样吧，还是当个观众幸福！”
夏末阳笑道：“这个我最有发言权，写书太痛苦了，还是当个读者幸福！”
“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代入角色的？”楚呦呦不打算放过她。
夏末阳看着她俩，傅诗墨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很简单，我就把自己催眠成小水，一遍遍告诉自己喜欢阿亮学长。”
“不对，你没说实话！”
楚呦呦几乎鼻子碰鼻子地盯着她，两双美眸，一个透着探究，一个刻意沉静。
“不是你催眠成小水，我看应该是你演了自己！”
“所以呢？今天这顿饭是鸿门宴？而且还是我买单？”
傅诗墨毫不示弱和她对视。
夏末阳很无语，前一刻还亲如闺蜜，下一瞬好像随时要掐起来。
女人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
楚呦呦绷着脸：“不是说好了不许监守自盗的吗？”
“拍戏拥抱一下也算盗？”
“你们拍吻戏了吧？”
“那我还把初吻给了你呢！”
“不一样！”
“你都要走了，纠结这个有什么意义？”
看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夏末阳试图转移话题：“你们快看，变脸表演开始了！”
“闭嘴！”
两女不约而同娇斥道。
呃……
惹不起惹不起。
夏末阳索性自己吃着美食看节目，结果两女又一人伸出一只手扭他耳朵：
“你来说说，我们俩到底是谁做错了？”
夏末阳哭笑不得：“两位小姑奶奶，是我错了行不行？”
“哼！本来就是你的错！”
楚呦呦白了他一眼，“整天招蜂引蝶的，我给你数数啊……秦晚秋，秋韵，梁梦萦，童雅……”
“打住打住！你这纯属污蔑啊……”
夏末阳冷汗都快出来了。
是不是但凡出现在他身边的年轻漂亮女人都被她自动列入警戒名单？
“诗诗，你看看就是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你还心心念的，不如等我到了米国，给你介绍一些金发帅哥，任你挑！”
“你还是自己留着当备胎吧！”傅诗墨笑着接道。
“去你的，不识好歹的狐狸精……”
楚呦呦抱住她，挠她胳肢窝，傅诗墨咯咯笑着朝夏末阳身后躲。
三个人像是玩老鹰捉小鸡一样，夏末阳夹在中间。
这顿饭吃得夏末阳不得安生，这俩人忽笑忽闹的，完全把他整不会了。
等他们从餐厅出来，华灯初上，到处都是商家布置的平安夜的装扮。
三个人没有叫严笑来接，而是散步走到锦江之畔。
江畔寒风冷瑟，夜色却分外迷人。
灯火阑珊中，夏末阳看着左右两边绝美的两张俏脸，觉得如今的关系有些奇怪，但莫名地希望时光永远停驻在这一刻。
“快看，烟花表演开始了！”
这时候，楚呦呦欢呼着拉着傅诗墨跑到江畔护栏，一起看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绽放。
夏末阳心中一动，拿起手机就给她们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两个女孩手牵手背对着镜头，各自举起一只手掌，似乎要摘下夜空中的烟花。
迷离的夜色，被烟花的炫光照亮，给她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朦胧光晕。
这张照片他没有公布，成了他的私藏。
眼看时间到了晚上7点半，夏末阳叫严笑开车带上楚呦呦的行李来接上他们，然后直接赶往机场。
国际航班值机比较复杂，一般要提前两小时到，等把楚呦呦送到，时间刚刚好。
在入口处。
楚呦呦牵着夏末阳的手，不舍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了，美眸含着泪光：“木头，你下个月记得要来米国啊！”
夏末阳帮她理了理发丝，刮着她鼻子宠溺地说道：“放心吧，你生日我怎么会忘记呢！”
她笑着抹掉眼泪，突然抱住他脖子，在他耳畔说：“你现在不吻我，难道等着让傅诗墨代劳？”
夏末阳还能说什么？当即就捧着她的脸颊深吻了下去。
傅诗墨在不远处看着，手指捏得发白。
结果楚呦呦朝着她走了过来：“小狮子，我走了哦！”
“一路顺风！”
两人拥抱在一起。
“给你尝尝夏末阳的味道吧！”
楚呦呦说着，直接抱着她的脸颊，像夏末阳刚刚吻她一样，吻上了傅诗墨。
傅诗墨瞪圆了美眸，如同上一次在机场被她“偷袭”的楚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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