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撒谎了。”万子明说。
“不，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她没有撒谎，‘天塔’公司生产的仪器，我们不是也从仪器当中看到了那些红色的字吗？罗曼尼语的变体，说明‘罗门会’的人应该是去过那里的……”
齐涵说完陈东便跟了一句：“也只能是猜测了。”
陈东这个时候突然又扭过脸看着几乎被忽视掉的李建华，他直来直往的问他：“你听了这么久，我们说了这些，你怎么想？”
李建华微微扬起嘴角，整个过程看起来非常漫长，许久的沉默似乎只是为了酝酿这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知道‘黑影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吗？可是说了这么多，等于是一无所知，慕容雪和朱晓颖不在这里了，还是要靠猜，一切还是无可奈何。”李建华用眼睛一个人一个人的看，就像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异类一样，“不过嘛，我觉得到底‘罗门会’都做了什么是次要的，我倒是想知道我们在座的人都干了些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万子明举得李建华话中有话。
“杀人的桥段我真的是听够了，”李建华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很让人作呕的东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你们已经对杀人麻木不仁了吗？”
没有人出声，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该如何应对李建华的问话。
“一个以杀人为职业的人，我想被叫做‘屠夫’也并不过份。”
李建华第一次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看了陈东一眼，陈东没有说话，其他人更不明白李建华到底是何用意。李建华并没有停下来，他又对着莫冲说：“还有你，你真的让我觉得一无是处，你一开始就想杀死你的父亲，竟然对此没有丝毫的歉疚，甚至你在讲述那段经历的时候还会沾沾自喜，你是个堕落的畜生！”
接着是对万子明：“别总是说你在复仇了，你打着复仇的旗号干了些什么？你是杀了人，杀死了那个女人，之后灾难就爆发了……”
齐涵见气氛越来越尴尬，甚至开始朝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她便想解围：“别这么说，这场灾难不是……”
“哈哈哈，”李建华的笑声让齐涵也不敢说话了，“齐涵，你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那天晚上你到底杀死了谁……”
“够了！”万子明已经听不下去了，“李建华，你该清醒一点了，你不是什么神甫了，你也没有资格用你那一套来教训别人。如果你真的称职，你当初为什么没能阻止那颗‘种子’带来的灾难？教会交给你的任务你还是没能完成！好了，拉扎罗，醒醒吧，你不再是什么神甫了，你只是一个甚至不敢告诉别人你真实经历的人，你只是曾经盗取别人经历的家伙，堕落？这个词用的好，安在你的身上，你就是个‘堕落的神甫’，一文不值！”
“看到你这样，就更加证明我判断的没有错，你们都是一群堕落的东西！执迷不悟，不知道忏悔自己的罪孽！”李建华眼神十分坚毅，那鞭挞般的眼神不断抽打着其他人。
“忏悔？”万子明嘲讽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基督！基督不是仁慈的吗？不是宽容的吗？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拯救我们呢？”
接着，万子明一下子把后背靠在椅子背上，张开双臂毫无顾忌的扬起手臂说：“嘿，看看我们，基督？！你被玩了，‘罗门会’依靠的是恶魔庇护，可不是你！如果你真的仁慈，为什么他们不求你的庇护呢？因为你根本就不存在……”
接下来，万子明压低声音用最尖锐的语气对李建华说：“……既然他根本就不存在，我为什么要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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