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我身为大师兄却没能保护好师妹和师弟。”陈星翰很惭愧，揽下责任。
“我也有错，抱歉师妹，差点就害的你和师弟丧命了。”
白薇命、萧北纷纷向鹿瑶道歉。
鹿瑶抹着眼泪摇头：“不怪你们，错在我自己，是我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经历这次挫折她成长许多，如果以后再要做救死扶伤的事情，她一定会三思而后行，不会再冲动。
鹿惊鸿定性道：“你们五个师兄弟同为一体，不论做什么事都要共进共退，倘若以如今的默契程度去面对天道之争，就算姬霸宵不参战，你们输给天宗弟子的概率依旧很大。”
“该懂的道理你们都懂，天道之争不是儿戏，我不多说什么了，你们自己好好反省。”
最后留下一句或轻或重的话，鹿惊鸿掠空离去。
众人惭愧尴尬了一会儿，萧北干笑着打破沉默：
“大师兄二师姐，你们都奔波劳累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小师弟接下来就交给我照顾，反正我跟他住一块很方便。”
陈星翰点点头：“辛苦你了……”
“你们回去，我来照顾小灵子。”鹿瑶打断道，语气很坚定，且不容回绝。
“呃……既然师妹想照顾师弟，那更好。”
萧北明白她是要偿还李灵山的救命之恩，倒没有和她抢着来。
随后三人陆续离开，屋子里只剩下鹿瑶和李灵山，气氛寂静的落针可闻。
鹿瑶坐在床前看了李灵山许久，脑海里全是昨晚李灵山拼死护她的一幕幕画面，某一时刻忽然站起身，去院子里打水给他擦脸。
……
……
“我这是死了么……”
李灵山浑浑噩噩行走在一片被白雾笼罩的世界里。
一位身段高挑的白衣女子跟在他身边，全程没有说话，不知要前往何处终点。
李灵山对白衣女子不陌生，当初他在处刑台上拔出仙剑时，迷迷糊糊中也曾看到过对方。
“是仙剑的剑灵？”
“还是仙剑的上一任主人？”
“或者是……道祖？”
李灵山涌起诸多猜测，很想向白衣女子询问几句，可他只有意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种感觉就像是以第三者的视角，眼睁睁看着自己与白衣女子并肩走向浓雾尽头，他甚至看不到白衣女子的长相模样。
这场荒诞奇妙的旅程不知经历了多久。
“你死不了了，回去吧。”
白衣女子忽然开口说话，声音如剑鸣般空灵。
就在这一刻，李灵山恢复了身体控制权，他猛的扭过头，很想看清对方的容貌。
……
“师姐？”
李灵山一愣。
他意识回到道宗主峰的住所，鹿瑶正坐在床前，上半身趴在被子上，饱满的胸部均匀起伏，侧脸白皙又美丽，已经睡着了。
“我们回到道宗了么。”
李灵山长出一口气。
当时挥动仙剑斩出最后一击后，他就失去意识，后面发生什么完全不知。
现在看来，他们终究获救了。
他拿起床头的衣袍，披在鹿瑶肩膀上。
尽管动作很轻柔，可还是将鹿瑶惊动，她睫毛颤动两下，睁开眼睛。
“小灵子，你醒啦！”
鹿瑶惊喜不已，脸上的疲惫神色一扫而空。
“嗯嗯。”
“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吃的。”
鹿瑶说着，“唰”一下就飞出门口，不一会儿又“唰”的一下飞回来，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肉粥。
“谢谢师姐。”
李灵山也不知自己昏睡多久，肚子饿的慌，道谢一声伸手就接。
“别动。”
鹿瑶却没让他接。
她重新坐在床前，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然后送到李灵山嘴边。
李灵山感觉难为情：“师姐，我虽然有点虚弱，但自己吃饭还是没问题的……”
“少废话，张嘴。”鹿瑶绷着小脸蛋，不容拒绝。
“……”
好吧，那就享受一回师姐的服侍。
他含住汤匙。
汤匙从他嘴里抽出来时，带起一条晶莹的口水丝线，鹿瑶拿出手帕仔细的为他擦拭嘴角。
忽然间，李灵山心脏跳动的很快。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师姐如此温柔对待，准确的说，这是他第一次被女孩如此温柔对待。
擦完嘴角，鹿瑶继续给他喂粥，仿佛体贴的小女友。
“好喝吗？”
“……好喝。”
李灵山当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然而下一刻，鹿瑶做了一件令他大为震惊的事。
她舀起一勺粥放到自己嘴里抿了抿，嘀咕说：“也就那样……”
然后舀起一勺继续喂给李灵山。
“？？？”
李灵山懵了。
“师姐，这不合适吧！”他没忍住。
鹿瑶美眸嗔怪：“现在知道不合适了，那晚抱着我亲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合适？”
李灵山被问的脸上火辣辣，感觉鹿瑶把他的遮羞布扯下，极力解释：“当时情况不同，而且师姐你和姬霸宵有婚约在身……”
一听这个鹿瑶就生气了，将碗放到旁边。
“你还知道本师姐是太子妃，要是被大乾皇朝知道你对我做的事，非得抓你去浸猪笼不可！”
李灵山：“……”
他没搞懂鹿瑶到底什么意思。
顿了顿，鹿瑶语气尽量显得无所谓，目光飘忽说：“反正我都被你糟蹋完，为了让你不被浸猪笼，我只能勉为其难不嫁给姬霸宵了。”
李灵山表情古怪，欲言又止：“师姐，你是喜欢上我了吗？”
鹿瑶霎时红了脸，连带着耳根子也红透。
她皱起鼻子，凶巴巴质问：“是你对本师姐侵犯在先，难道你不想负责？”
李灵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和不想都不对。
鹿瑶见他为难，顿了顿后，认真解释：“小灵子，我跟你说清楚，我只是和姬霸宵有婚约而已，以前虽然见过他几面，但都没有肢体接触过，我身子很干净清白，所以你不能嫌弃我。”
李灵山听懂了她的意思，可仍是迟疑。
“可是，师父会答应吗，姬霸宵是五品剑修，天道之争马上就要来了……”
“怕什么？你那晚的一剑多厉害，就算姬霸宵参战也能把他劈死！”
鹿瑶怂恿道，给他壮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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