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能处理好吗？”门外的乔纳森拍了拍门，“我要不要联系那些和你一块出现在新闻的人？噢，要不我直接打给林登？”
——问题是就是林登闹的。
克拉克勉强在不发出更多响动的情况下把自己拧成和男友面对面的状态，但这么近的距离，又是这种姿势……反而让他想起了更多不适合在“乔纳森在门外”这种情形下想起的东西。克拉克的脸颊火烧火燎。他放弃地环住林登的背，任由对方啃上自己的脖子，压低声音。
“不……不能在这里。”
——啊呸，这是什么糟糕的成人导向台词。
克拉克说完就恨不得咬一口自己的舌头。超级大脑思路广，一大堆青春期期间出于好奇扫过的乱七八糟的画面齐刷刷滚过记忆，而像那糟糕一句后会紧跟着的糟糕下一步，林登的手没动拉链，却毫无阻碍地探进了他的制服里。
这一幕似曾相识。几天前《星球日报》报社的男士盥洗室里，灰眸的青年开了他制服胸口的盾徽，然后又放了回去。事后，即便以超人的超级视力找不到撕裂的痕迹。空间掌控真是很方便的能力——
“……克拉克？”没有得到回应的乔纳森和那时被锁在盥洗室外的人那样拍了拍门。“你还好吗？”
狗也在门外吠了一声。与之相应的，林登邪恶的手带起的热度沉入他的神经、勾起躯体记忆里的火苗，共同瓦解着克拉克的抵抗意志。克拉克面红耳赤，坚强地吞下一口喘息，掐住林登的手臂。
“没事！”
克拉克大声回完父亲，又转为小声。“别。”他语速飞快地抗议。“爸还在……你太过了。”
“你可以安静点。”林登无辜一笑，故意用出了正常音量。“放心，乔纳森暂时听不见我的声音。”
——所以我爸就听得到我的？
克拉克在黑暗中瞪了林登一眼。可惜在林登的眼里，那双蓝眼睛里水汽氤氲，使得威力大打折扣。
“我可以冲破屋顶飞走。”克拉克恨恨地说。
“那我不得不把你拖回来，再用点别的惩罚你了，吾爱。”林登眨眼。为免怀里的氪星人恼羞成怒，他的手离开了对方的制服，摸向氪星人的下颌。他的指节先摩过氪星人的唇瓣，又往对方的齿列间伸去。
谷仓门另一面的乔纳森又敲了敲门。
“儿子，”他问，“你真的没事？”
克拉克干脆地咬了面前得寸进尺的家伙的手指一口，不再压抑音量。
“林登就在这里，爸。”他扒开林登的爪子，凑上前亲了口男友的侧脸。“他有话想跟你和玛莎说。”
此刻奇怪的轮到了林登。
“我有什么话想说？”
“你觉得呢？”克拉克用口型回。
趁男友错愕的当口，克拉克用超级速度飘起，总算挣出了对方的怀抱。因动作太急，他蹭着了谷仓门。门板上方的滑轮与滑轨相碰，发出危险的格拉声。乔纳森的手电筒光从另一头扫过，林登退了一步。
“呃，是我，肯特先生。”他说，“我和克拉克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克拉克缓了口气，刻意以无辜的眼神扫了扫男友的皮带下方，用气声揶揄道：“小麻烦？”
林登冲他竖起中指。紧接着，那根中指一反，邪恶地指了指他的腰带下。
克拉克下意识想叉腰……但考虑到自己身上是件紧身衣，只默默拎过披风挡住了不大雅观的部分。
黑暗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阻碍。四目相对，他们一起无声地笑起来。
对谷仓门后的情形一无所知的乔纳森也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哦，是林登啊？你不用这么客气的。”乔纳森招呼道，“现在还早，玛莎做的苹果派还有剩。”
“好的，乔纳森。打扰你们了。”林登说，“我很快处理完。”
他在肯特家的信用度似乎相当不错，乔纳森轻易接受了他的说辞，牵着狗离开了。让林登很是遗憾之前没有径自利用这点诓走老肯特先生。
氪星人无声飘下。和养父在时的警惕与抗拒相比，这家伙毫不客气地挤进他的怀里，一口咬上他的下唇。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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