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这次突发事件连未来迷雾都没触发，林登在最开始那会儿没打算让“先知”现身。
刚好布莱尼亚克另有计划。
这厮既然能和红皇后掐个来回，还能占据他给红皇后的机房……甚至在莱克斯·卢瑟所在的美军基地，林登都能通过小号察觉到陌生的注视，说明它的科技水平足以把当前的地球吊起来打。
这证明布莱尼亚克能发射美俄双方所有的核.武器库存，或者活化所有国家的高科技玩具，或者抢了要抢的城市就走。但，它像是不慎删除了科学侧的优良传统，跟达克赛德这类力量侧强者似的，派出一堆和类魔军团无异的垃圾船垃圾杂兵，自己还没登陆指挥。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穿越者，林登很清楚，这是试探。
试探火力极限，试探防御强度，试探牺牲决心。克拉克的迎头痛击是很优秀的应对，就是看着脑袋很疼。
林登摸了摸氪星人的额头。即使是氪星人体质也没及时散开的淤青和充血被他解除了，眼下，那里又是一片光洁。
他可不喜欢看着克拉克拿铁头功撞个灰头土脸之后，又坦然退至配合位，把功劳让给沃勒的自杀小队、还是XI特遣队之类的玩意——即使抛开个人好恶，单正义联盟和沃勒这边的经费对比就不允许。
而且，算算日子，把巴巴托斯的代理蝠们赶开也有一阵……是时候偷窥一下狂笑之蝠的进度了。
……氪星人并不清楚男友意识中纷呈的思绪。他皱眉看了看灰眸的青年，又以一副“你的理由站不住脚但看你的面子我勉强信了”的狐疑模样从月球仔细扫视至地面。
“好吧，看来‘先知’确实帮了忙，暂时没有了……不过，我们回去应该编写几个大城市的疏散方案。”克拉克嘀咕道，“放开我。我觉得我要对眼了。”
林登抬了抬眉。
布莱尼亚克的舰队其实是自.爆，抢在他动手前——如果由他来动手，阵仗可不会闹得跟眼下的特效版流星雨一般漂亮壮观。虚空造物的前提条件即是彻底支配物质，这代表它们都会成为基本原子。此刻陆地处兴奋拍视频的不怕死群众只会拍到雾霾状的滚滚浓灰。
而且，那些机械体自.爆后留下的不仅限于金属残渣，还有一些极细微的粉尘。根据数量估算，它们几天就能扩散至全球——没什么大用处，大约只能增强精神链接。
卢瑟和沃勒不算蠢到卖球求荣，他们都考虑到了使用灵能和魔法来限制布莱尼亚克。只是，问题在于，布莱尼亚克自己似乎也规划到了这点。
林登倒无所谓。在意识和精神领域，他是专业的。哥谭放着亚楠来的东西，南美还有开启了进修强国的阿蕾莎。实在不行，蝙蝠侠手里持有一角读档卡。
像布莱尼亚克并未选择从时代广场直播他们的对话那样，他暂时也不会干涉布莱尼亚克的表演。
不过克拉克倒是没必要了解中立阵营的肮脏默契了。
林登稍稍松手，上下打量氪星人。
“宝贝儿，你我算是踏着云层，头顶是月亮和星海，周围凑凑合合在放烟花，位置还站得这么近。”林登歪头，“结果你就跟我说，‘我觉得我要对眼了’。”
克拉克：“……”
灰眸的青年专注地望着他，背后是月面反射而来的光，那双色泽浅淡的虹膜纯粹又无辜，犹如北极清晨的天幕。克拉克直觉这家伙又瞒了自己一些什么，可他一向拿林登没办法……之前在晚餐中途离场，更是莫名招惹了“先知”。
自觉理亏的克拉克掰正男友的脑袋，老老实实地亲上去，维持了三秒钟。
“可以了？我——嗯唔唔！”
林登扣住他，对他的口腔实行了一起残暴的突袭。克拉克完全没来得及防御，只得敞开门户，乖顺地放松身体，任由入侵者换着角度搜刮。
通讯器可能终于支撑不住坏掉了，正义联盟的频道一片静寂。保护伞大厦方向奇异的银白光柱带来的单调脉冲声业已停止，太空也是一片静寂。
今晚应该不会再有别的问题……吧？
克拉克扒开男友往腰下探索的爪子，喘息着分开亲吻，续上被打断的话：“我们回去再——？”
林登只坏笑着打量他：“回去你会很忙。”
克拉克：“……”
克拉克抱起胳膊，努力忽视身躯爬起的熟悉燥热，让自己显得淡定又自若：“哪方面的忙？”
“不要想歪，是很正经的‘忙’。”林登嘴角弧度扩大，带上了一种十分“林登”的幸灾乐祸。“当然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忙……我说没说过，月面基地那边有望远镜，它的分辨率大致能看到地球的人造卫星？嗯，要怪只能怪你的红披风太醒目。”
克拉克：“…………”
克拉克动作僵硬地抬头望月，透视视线即时上线。果不其然，透过弥漫着月尘的金属壳，有群不知在值班还是候补扫尾的工作人员，聚在计算机屏幕前指指点点。
——他们不仅拍到了两团模糊的黑和一面分辨率高点的红，还有超人在和什么能飞的人距离很近，头扣头。
全世界都知道超人升空了。毋庸置疑，“先知”的行踪八成也会被报道。
克拉克：“……”
所以是“先知”搞了超人，还是超人脚踏两条船？哦，其中一条船还是疑似出轨。媒体工作者的经验提示他，这绝对能和又一次外星侵略被打退瓜分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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