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凌云领命，他最清楚怎么回事，让他去查，结果肯定是按他想的来汇报。
离开办公室，许义立刻对楚凌云说道：“楚科长，一定要查出真相，润东不能白死，我总感觉这件事有点不对。”
不愧是情报科科长，察觉到了问题。
但任凭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是他面前的人主导的这一切。
“许科长放心，我会尽力去查。”
楚凌云轻声回道，许义则感叹道：“你去查我最放心，你若是查不出真相，那处里没人能做到了。”
在查案子方面，就是许义也承认，他不如楚凌云。
楚凌云点头：“一会可能会问下情报科的人，麻烦许科长给行个方便。”
“你放心，不管问谁都行，他们敢不配合，我打断他们的腿。”
许义立刻保证，楚凌云问话是要查漏补缺，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若是有，及时弥补。
……
上海法租界，一家小饭馆。
“章大哥，我和书院的人说了，他们同意你去书院内工作，你就跟我一起去书院吧。”
俞亮苦心劝说，张阿成和霓虹会社少数人逃离后马上去了上海。
到了上海便联系了俞亮。
俞亮这才知道，南京又出了这么大的事，霓虹会社被军事情报处整个端掉了。
俞亮把情况汇报给了院长，大内三畅对此事很重视。
霓虹会社的成立，其实是同文书院的功劳。
他们的负责人便是出自同文书院，会社在南京拉拢了不少心向帝国的人，这些人现在用不到，可真等帝国打到南京的时候，这些人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他没想到，战争还没开始，霓虹会社便没了。
为此他特意接见了张阿成，询问具体情况。
张阿成第一次见到了大内三畅，聊了足足一个小时，但大内三畅并没有对他提出邀请，张阿成牢记楚凌云的叮嘱，聊完之后便直接离开。
“你在书院过的好就行，我在这边有点生意关系，饿不死。”
张阿成笑了笑，此时若是通过俞亮介绍，他确实能进入到同文书院内。
但最多做些打杂的工作，既不被重视，也不可能接触到重要情报。
这会张阿成才明白，还是科长高瞻远瞩。
此时加入同文书院，看似打入了敌人内部，其实更为被动。
等他体现出价值，被同文书院主动邀请，不仅会有更高的地位，也能真正接触到他想要的情报。
“好吧，我知道的章大哥你最厉害了，不管在哪都难不到你。”
俞亮很是失望，勉强笑了笑。
同文书院是很好，但他来的晚，和里面的很多人并不是完全交心。
不像章大哥，几次救了他的命，是他最信任的人。
若是章大哥能和他一起在书院内，他相信自己会过的更开心。
时间慢慢走过，许润东的尸体早被他的家人领走，送回老家安葬，这个时代的人讲究落叶归根。
只要有条件，一般会葬入祖坟。
七天后，楚凌云向处座汇报了调查结果。
李在平是本人，并不是日本人伪装，通过他的过往，还有东北那边的暗查，以及找到的其他朝鲜王族成员，证实了李在平的身份。
李在平的手枪和手榴弹是在黑市上买的，在事发前一天，黑市上的人见过他，楚凌云找到卖枪的黑市贩子，这伙人全被抓了。
他们承认，是他们高价卖给李在平的武器，并且教会了李在平使用这些武器。
也就是说，之前的李在平并不会使用枪和手榴弹，临时学会的这些。
至于买枪的钱，楚凌云也查到了出处，日本人给李在平购买情报的钱，被他挪用了。
吴科长证实，日本人想买大量的有用情报，李在平的家里又发现了剩下的两根金条和一百多块大洋，他自己没钱，这些钱只可能是日本人给他的。
对比黑市上卖枪的价格，可以判断出，日本人一共给了他三根金条。
处座得知后，很是无语。
许润东也太倒霉了，一个刚拿枪的新手便打死了他，也对，当时他们距离那么近，哪怕是新手，这种情况下也能打到人。
李在平买枪的原因，楚凌云也找到了。
根据对李在平之前行踪的详细调查，发现他去过好几个算命先生那，并且在他的家中搜出了一本看相的书。
其中地阁那一页折痕最深，说明他一直在看。
随即楚凌云打探到，李在平前几日吃饭的时候，遇到过一个算命的人，说他会有血光之灾，而李在平并没有相信，也没给算命先生钱。
算命先生离开后，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多次去了算命摊子上，让他们给自己看相。
“处座，这个案子我有责任，为了抓霓虹会社的人，我撤回了监视李在平的人，结果出了这些漏子。”
楚凌云汇报完，主动认错。
“和你有什么关系？”
处座不满哼道：“你是帮情报科查案，案子又不是你的，再说霓虹会社的那些人确实该抓，你又需要利用这件事让张阿成打入上海。你没有错，错的是许润东，你的人一撤，他竟然把他的人也撤了回来，若是一直有人盯着李在平，发现他的不对，也就没有这个结果了。”
“许润东，他是命中该有此劫。”
不愧是楚凌云，那么快便查明了真相。
许润东遇到了算命的，说他有血光之灾，他并没相信，可后来自己买书查看，又找了多个算命先生后，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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