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嘶……”
无巧不巧地，牛破天这一脚踢中了冯姓家伙的屁股，直接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不过，屁股虽疼，冯姓家伙心里可高兴坏了：显然牛破天也没想杀他。
“是，是，是！”冯姓家伙忙不迭地点头道，“我这就呆着去。”
说着，冯姓家伙挣扎着躲到了一边，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滚过去的。
“小子，”牛破天根本不看冯姓家伙，直接对小天喊道，“有没有胆子去圣灵教这南疆分教走一趟？”
“好啊！好啊！”小天还没说什么，何小燕已经欢呼雀跃道，“他们的督天大阵对我们已经没什么威胁了。现在正好是我们还回去的时候！”
说着，何小燕举起小拳头，看向小天，一脸的问询之意。
“这个……”小天沉吟了一下。
他当然明白牛破天说的“走一趟”是什么意思。
对这建议他其实也很动心，能够给圣灵教找点麻烦他当然不会介意。
“我想先去崇吾山看看！”稍一权衡，小天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圣灵教的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就不想报仇？”牛破天还以为小天会很爽快地答应呢，没想到却是这个答案。难道这小子是个孬种，不敢跟圣灵教的人斗？
一念及此，牛破天瞪大了双眼，跳脚怒道，“哼！老子真是看走眼了！”说着，直接把头转到了一边，竟是看也不看小天一眼。
“汪汪！”
一直安安静静蹲在小天脚下的赛虎见牛破天突然凶了起来，还以为他要对小天不利呢，便站起身来向牛破天吠了两声。
或许是知道牛破天的厉害，它并没有扑了上去，只是龇着牙警惕地注视着牛破天。
牛破天可不愿意了，向赛虎一瞪眼，吼道：“怎么，胆子大了，是不是？”说着，脚向前跨了一步。
“汪！”
仅此一步，赛虎就感到了一股无比恐怖的威压，吓得它哀叫了一声，就本能地夹起尾巴退了两步。
不过，赛虎显然没忘了自己的主人。
虽然害怕，它却并没退多远，而是立在小天身下，仍然龇牙警惕地盯着牛破天。
“牛叔叔！”何小燕见赛虎被吓得够呛，当即过来拉住牛破天的衣袖道，“您就别吓唬它了。您难道没看出小天哥哥的苦衷吗？”
“苦衷？”牛破天愣了一下，问道：“什么苦衷？”
何小燕看了小天一眼，帮着解释道：“小天哥哥刚才问了那么多问题，难道您还听不出那是他的家乡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谁没有个家乡？”牛破天仍不解其意。
“哎呀！”何小燕急得跺了一下脚，还是耐心启发道，“您想想啊！您的家乡被人毁了，您会怎么做？”
“哼哼！这还用问！”牛破天想也不想地道，“当然是去把那些毁我家乡的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这……”何小燕不由得为之一滞：牛叔叔的回答还真没什么不对的，跟他的行事风格毫无二致！
“小天哥哥，”何小燕感觉自己快无言以对了，急忙向小天连使眼色道，“你快解释呀！”
“牛叔叔，”小天拍了拍赛虎的头，示意它不要轻举妄动，又对何小燕报以一笑，然后对牛破天道，“我想先找找我爹娘的下落！”
“嗯？”牛破天一下子怔住了。
之前他不了解小天父母的情况，经小天这一说，他顿时知道了个大概，也终于明白了小天的苦衷。
是啊！报仇能比父母的安危更重要吗？
“小子，”牛破天讪讪道，“对不住啊！我还以为你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呢。”
“哼！早提醒您了，您就是转不过弯来！”何小燕得理不饶人，趁机数落起牛破天来。
牛破天知道自己有错，也不反驳，只讪讪地赔着笑。
小天可不想让牛破天更难堪。
他扭头对老老实实坐在不远处捂着屁股的冯姓家伙道：“这下你走吧！”
“是，是，我走！”冯姓家伙如蒙大赦，点了点头便连忙忍着痛站起身往前便挪。
然而，只挪了几步，他便忽然顿住了，盯着小天不住地打量。
牛破天看得一阵不爽：这鸟人刚才胆子还小得不行，现在却大了起来，难道是想仗着小天不杀他要几个赔偿？
想到这，牛破天便想骂上几句，但嘴唇刚动却又忍住了。
“你……”看了半天，冯姓家伙迟疑地道，“姓杨？”
“你倒还知道我的姓！”小天有点意外，嘲讽地道。
“这么说你果真是杨小天了！”冯姓家伙怎会不知道自己说对了，苦笑一声，喃喃道，“多少年了，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杀的第一个人，又怎会不知道你的姓名？”
“怎么？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小天反问。
“失望？”冯姓家伙双眼眯了一下，这次倒没笑得那么苦涩，居然露出释然的表情道，“我一点都不失望，因为我终于不用再做噩梦了。”
“你也会做噩梦？”小天嗤笑道。他可记得这家伙那时候欺负自己可是欺负得很爽呢！
“那时的我还不到十岁！虽然我经常欺负人，却从没想过要把谁杀死。”冯姓家伙仿佛没听出小天的嗤笑似的，自顾自地解释道，“可那一天，我却做了这样的事！然后，噩梦便开始了。”
说到这，冯姓家伙便沉默了，仿佛在回忆着不堪的往事。
小天撇了撇嘴，却觉得冯姓家伙所言非假：九岁的孩子杀了人，不做噩梦才是怪事！
不过，他可不会同情这家伙：既然做了错事，总得承担些后果。
“牛叔叔，我们走吧！”小天懒得再理会这家伙，招呼上牛破天和何小燕抬脚便走。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就不怕我告密吗？”看着三人的背影，冯姓家伙大声道。
“随你便！”小天头也不回地道。他自然知道冯姓家伙说的是三人要去崇吾山以及将来可能会找圣灵教麻烦的事。
“哈哈！有胆气！”牛破天哈哈一笑，对小天竖了个大拇指，道，“老子正愁他们不来呢！”
说罢，牛破天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不会说的！”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冯姓家伙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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