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我们是修仙者
“你想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我们不是圣宫医学会的对手。”路明非面色如常，“看来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不过我不想解释。有人愿意给他解答一下吗？”
公猪尼奥见状只当是路明非嘴硬，便将目光扫向众人。
两个女孩并没有抬头，而是做起了水果面膜。
上杉绘梨衣不太老实，偷吃了几块。
芬格尔耸耸肩示意自己不想说。
最后只剩下源稚生。
源稚生对上公猪尼奥的目光，眉头微皱，道：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每个人所知的都有限。
“一旦一个人知道了某些超出常人的东西，而常人又因为巨大的信息差与他无法交流时，他通常会产生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公猪尼奥挑眉，目光似是挑衅，又更像是期待：“看来你知道某些足以对抗未知龙王的力量？”
源稚生答非所问：“你了解过蛇岐八家的历史吗？”
“不太了解。”公猪尼奥摇摇头，“橘政宗只说蛇岐八家有皇，我本以为皇是和我差不多的超级混血种，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超级混血种这个称呼太模糊了。”源稚生将刀放在桌子旁，倒了杯水，“通常所有超过A级的混血种都可以叫超级混血种，但这个称呼更适合用在皇身上。
“你刚才已经感受过我的力量了，可那并不是我的言灵，而是所有的皇都拥有的龙骨状态。
“换而言之，皇仅凭肉身就可以超越开启了青铜御座的高阶混血种。
“而在数千年前，蛇岐八家每一个人都是皇。”
“每一个人？”公猪尼奥震惊了，“你确定是每一个人？”
他下意识看向另外几人，可是其他人似乎并不意外，芬格尔甚至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还冲着公猪尼奥举杯。
“这些事记载在我们的家族历史中，以我对神官们的了解，他们不至于夸大这一段历史。”源稚生面色如常，“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
“在最初的记载中，蛇岐八家的二代先祖须佐之男背叛了人类，主动和白王圣骸融合，创造出了可怕的畸形龙八岐大蛇。
“家族的人在另外两个神官的带领下与他战斗，那一战打塌了一部分陆地，高天原沉入了海底，这才封印了八岐大蛇。
“在击败八岐大蛇之前，八岐大蛇疑似发动了未知的言灵，对先祖们进行了诅咒，其中下五家血脉劣化，无法诞生皇。
“三个神官家族稍微好一点，但是诞生皇的概率变得极低，且后代大部分是死侍。
“于是皇变得极其稀有，但是家族历史上每一个皇都比我强大。
“这一点从我的家庭就可以看出来，我的弟弟、妹妹和父亲都比我强大。
“前一段时间八岐大蛇吞噬了一个初代种，完成了进化，但是已经被路明非吞噬。
“这样对比一下，你应该知道我们拥有着怎样的力量。”
公猪尼奥举杯沉默。
源稚生分析得很对，在被卡塞尔洗脑之后，他其实已经对里世界的力量划分有些模糊了。
他大概知道背后控制自己的圣宫医学会后面有龙王的影子，甚至连卡塞尔学院也只是他们的白手套。
正因如此，他才非常恐惧。
这种恐惧源于龙王那神明般力量，以及龙王暗中掌控一切的无力感。
可实际上他对于龙王具体有多强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现在经过源稚生介绍，他已经勉强明白了一些。
公猪尼奥忽然意识到什么，惊道：“你刚才说八岐大蛇吞噬了初代种？”
源稚生解释道：“是一个失去自主意识的初代种，祂应该来源于新黑王，却被圣宫医学会投放到高天原，作为唤醒八岐大蛇的粮食。
“圣宫医学会想要让橘政宗成为新白王，然后获取祂的龙骨，为此不惜搭上一个初代种。
“不过这个初代种的力量无法与四大君王相比，应该不符合龙王吞噬龙骨的要求，只能作为祭品。”
一丝冷汗从公猪尼奥脑后流了下来，他猛然惊醒。
“……可是现在吞噬龙骨的并不是医学会，哈哈哈哈！路明非是吧？你做的好。你做的好啊！”
他脸上闪过种种情绪，最终变成了狂喜，像是大仇得报。
“就是要这样，搞乱他们的计划，吞噬他们的龙骨，把他们从背后抓起来，一个一个捏死！可惜，我应该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公猪尼奥将酒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满足地吐出一口气，把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曾经我只想要自由，可后来我发现并没有自由，我只是一头被圈在栏子里的猪。
“或许屠龙者终成恶龙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是那个只想着不被人欺负的小乞丐了。
“谢谢你，源稚生。”
源稚生道：“不用谢，以前的我和你其实差不多。”
公猪尼奥灿然一笑：“哈哈哈……不知你们可不可以让我选择自己的死法？”
源稚生望向路明非。
路明非点点头：“可以，这是你最后的自由。”
“谢谢。”公猪尼奥微微躬身表示感谢，“我想看看未来，能让我死在你们所说的那种力量之下吗？”
路明非起身，看着公猪尼奥平静的双眼，答道：“我许你皇之资质。”
说完公猪尼奥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中有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觉醒了，他直接发动了言灵·青铜御座，瞬间变为了一个浑身披着青铜鳞甲的半龙人。
源稚生上前一步：“我来做你的对手吧。”
“你不用刀吗？”公猪尼奥瓮声瓮气道。
源稚生摇头：“不用，这种力量不依靠龙族血脉。”
“好！”
公猪尼奥大喝一声，身体下蹲，锋锐的爪子朝着源稚生挥砍而下。
堪比炼金道具的爪子在空气中划出破风声，这一击即便是龙骨状态的源稚生也会受伤，可他却纹丝不动。
铛！
一声巨响炸开，公猪尼奥的爪子被源稚生身上的土黄色薄膜弹开。
在他惊喜的目光中，一柄金色的飞剑突兀的浮现在源稚生身后，然后轻轻一挥，飞剑瞬间穿透了公猪尼奥的身躯。
能够抵抗穿甲弹的鳞甲如同黄油般切开，心脏直接被毁，公猪尼奥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无力开始吞噬他的灵魂。
他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缓缓放下双手站得笔直，朝源稚生说道：“这是什么力量？”
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他心底响起。
“我们是修仙者。”
公猪尼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低声道：“谢谢，东西在我城外的小别墅。一定要干死……那狗日的……医学会……
“他妈的……凭什么……操控……老子的……人生，……我只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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