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高易端来的羹汤里偏偏没有蘑菇,且他还与她一起吃。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于是她才喝一口就问道;“怎么不放蘑菇了?”她可不想要这个负心汉的孩子。
高易浅笑,“做得急,忘了。”
雪鹤想,他那么谨慎的人,这回定是用其它看不见的药品代替了,便不再多问,心甘情愿地喝下肚去。
“相爷!翠花……翠花回来了!”谢方急匆匆地前来通报。
高易一下子起身,“把她带进来!”翠花一直伺候在雪鹤身边,肯定对别院之事了解甚多。
很快可乐便冲进门来,她一见雪鹤,立刻跪在地上,哭着道:“小姐……奴婢错了,对不起……”
高易走到她跟前,“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回相爷……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帮郁决看着小姐,不该把小姐给您的信交给郁决……奴婢对不起相爷,对不起小姐……”
一听此言,雪鹤猛然顿悟,怪不得高易一直没有回信,在她回来之后也没有什么解释,原来那封信根本没有寄出去。
“郁决还做了什么,他现在何处?”
“那日小姐逃了,他出去追,回来后就受了伤……奴婢把他藏在后院照顾,结果他好了一点就……就打发奴婢走了……”可乐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那他现在在哪儿?”高易眼中怒意渐盛。
“奴婢……不知道……”可乐颤抖着,直把头往地上嗑。
高易眉目一拧,背过身去,厉喝道:“谢方!行家法!”
可乐一听,颤抖的愈发厉害,涕泪交加的脸亦开始扭曲,“相爷!奴婢错了……您绕了奴婢吧……”
“走吧……丫头……”谢方拽起她的一只胳膊,满目同情。
此时,一直旁观的雪鹤忽然起身,“等等……放了她!”她虽然不知道高易府上的家法是怎么样一种刑罚,但一想到可乐爱郁决的那股子傻劲,就觉得她情有可原。
“小姐……”可乐泪巴巴地望着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雪鹤踱到她身前蹲下,抚上她污凄凄的脸,慢悠悠道:“你一路受了不少苦吧?快回屋把自己洗干净……”可乐和她一样,是个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可怜人,情伤本就够痛,又何必再让她受皮肉之苦呢?
“这……”谢方看了看雪鹤,又看了看高易,一时举棋不定。
高易看着一脸神伤的雪鹤,对谢方摆了摆手。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可乐再次垂泪磕头。
可乐走后,高易脑中猜想不断,是不是自己没有回信,才使得雪鹤这么生气,那现在误会解除,她应该放下心结了,便问她道:“你给我写了信?是什么内容。”
哪料雪鹤只一个不屑的笑,语气懒散道:“没什么,就是求你去别院看我。”
“那……”高易还想说什么,雪鹤却抢先道:“我没睡醒,想再躺一会儿,你办正事去吧。”
高易心中一冷,看来心结还没解开!
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高易始终守在雪鹤身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消失了。其间雪鹤只做着喜欢的事情打发时间,不怎么和他说话,两人只是静静地呆在一起。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初一灯会。
临晚,雪鹤稍做打扮,便假装心情开朗地挎着高易出府了。
实话说,这古时的夜景绝不输于现今的都市,相较之下甚至还多了分韵味。整条街热闹非凡,魅力无穷,在人群掩映下,她和高易倒并不是很突兀。这种氛围,让雪鹤抑郁已久的心情豁然开朗!
这是雪鹤穿越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逛街。也算是她此生第一次的约会了。虽然有太多的美中不足,但于她而言,这无非是结束这段孽缘的最好方式。她看了看身旁的高易,觉得他似乎有些反常。刚刚在沁竹园的时候,他也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定。
“高易,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高易说完,抬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笑。
雪鹤嘴一瘪,伸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既然陪我玩,便不要惦记着公事了。”
“我没有……”高易捉了她的手,摇头。“只是怕把你弄丢了。”
雪鹤俏皮地歪头,“你安排那么多人偷偷盯着,我想丢也丢不了啊!”
“你,知道?”他偏头深深看她,如墨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飞舞。
“这不是你一向的做事习惯么?”雪鹤掀唇,笑得有些狡黠。
高易还没反应过来,雪鹤便被一个小摊子吸引,直牵着他往那处去。
“这是做什么用的啊?”雪鹤执起小摊上的墨块,好奇问道。
摊主很惊异地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高易,疑惑道:“呵呵……小姐怎么连眉墨都不认得呢?”他看他俩的气质,不像是小户人家,所以雪鹤这一问,实在让他不解。
“这个,是这么用的……”高易笑着,执起一个墨块,在摊桌上的水盆里沾了沾,便在雪鹤眉上轻轻地扫拭起来,直接用行动告诉了她。
“原来是眉墨啊……”雪鹤痴痴看着他,心跳不觉加快了。
他为她画眉,那神情,很专注。
当时她想,如果他能为她画一辈子的眉,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街角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子,他缓缓回头,夜风扬起了他青灰的衣角,不断的在空气中微拂着。他微眯双眼,目光停留在了不远处那对买眉墨的人身上。静默须臾,他缓步走至一个卖琴的摊位,在其中一把琴上,轻轻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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