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随即变得有些尴尬,甚至越来越浅,最后化为某种浓郁的悲伤。他又忘了,她不是霜儿……“好吧,我错了。”他说着,又轻轻一笑,试图掩去一段不为人知的苦涩。
他的表情叫人看着心疼,她立刻偏过头去,故意不看他。“王上,宫里头有规矩,我……不适合住在这里……王上可否……尽快给我安排新的住所?”
“是住不习惯,还是你……不想见到我……”
“不是的!”雪鹤蹙眉否定,他的话竟是如此叫她心痛!“我只是不想有人在背后说王上的不是……我已经害王上失去很多……所以……”她一时情急,竟支吾起来。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就一把抱住她,“别管他们……你只要好好呆在这里……什么也别想,好不好……”他的声音急切哀伤,还带着恳求。
他是一个君王,却已经不止一次地将脆弱摆在她的面前。
瞬间,她的眼模糊了。“好……”面对他的痛苦,叫她如何寻回坚持的理由?
文缒捧着蜜饯,悄悄地立在外间,静静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心绪复杂。犹豫半晌,她转身快步离开……关门那瞬,她分明看到雪鹤嘴角的笑,是极悲伤的。
良久,齐渊松开她,从怀里取出一物,“对了雪,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雪鹤垂眸,却见他掌中躺着一支银簪。簪子虽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却拥有极为精巧的样式,“谢谢王上……可是我不缺发簪呃……”
“你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簪子吗?”说罢,他神秘一笑,执起簪子在一旁的案上飞快地挥了一下。
空气凝滞半秒……
雪鹤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丝毫不知道他的意图。
齐渊得意地牵唇,轻轻往案几上一弹。只听“喀拉”一声脆响,案几分裂倒下……
“原来是把刀!”雪鹤掩唇,不敢相信眼前景象。“好锋利啊……”
齐渊浅笑摇头,“它不是刀,是把剑。它叫,蝶怨殇。”
雪鹤难以置信地接过那簪子,“蝶怨殇,好诗意的名字……里头是不是有故事啊?”
“或许吧……”他锁眉思索须臾,最后却只是道:“以后,你戴上它,随时可以防身。记住,戴上和摘下时都得小心,别误伤了手还有头发。”
“好危险呃,不如……”她把簪子递到他面前,甜笑,“你替我戴上吧……”
望着她干净而温暖的笑容,阳光而迷人的气质,他彻底痴住,“好……”
缺了两指的手,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轻柔的把簪子安在她的发髻上。
如同他的爱与承诺,被一并安置在她身上。
他描绘着她精致的轮廓,眸光痴醉,似在梦中。“雪,你怎么可以那么像她?”
“如果哪天,真正的霜儿回来了,我会把簪子还给她的……”她说着,忍不住又哽咽了。是的,如果霜儿真的回来,她会把一切都还给她。她庄雪鹤,怎么配接受齐渊的爱呢?
“不,这就是给你的。”齐渊轻轻摇头,薄唇扬起了一抹俊美到无以伦比的弧度。“雪,一直陪着我好么……”
她直视着他的眼,有股强烈的情感在心里翻涌,蒸腾到眼里,皆化作绚丽的晶莹,“只要你,不赶我走……”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静静的透过窗棂洒了进来。一层一层地笼罩着他和她,隔绝了万物,纯粹了一切,凝固成永恒。
当夜,齐渊为了政务,去了御书房,之后一夜都没有回来……
接下来几天,他依旧如此。
雪鹤发现,自从她住在齐渊寝殿之后,齐渊就从没在那里留宿,就算他留下来,也是在外间整宿整宿地看书……一次两次雪鹤还觉得正常,一连多日下来,是块木头都察觉到异样了!齐渊,似乎不再主动与她同寝。
难道他是真的愈来愈忙了吗?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提醒她付诸行动,而不是如此等待。
看到平日里素面朝天的雪鹤,竟然开始梳妆,文缒不觉有些意外,“夫人,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雪鹤对她莞尔一笑,“你多想了。”
这反倒让文缒愈发好奇,“夫人何必瞒我,多个人帮你不好么?”自从火灾发生后,她对雪鹤有了极大的改观,是她让她体会到了纯粹的善良。如今,比起服从高歌,她反倒更愿意帮助雪鹤。
“那你像平时一般做事就好了。”她说罢,沾了点胭脂扑在腮边。
忽然,文缒像是明白了什么。扑哧一笑道:“夫人,奴婢懂了。”
一入寝殿,齐渊便感觉到气氛有所不同。他疑惑地走到内殿,却见里头空无一人,忙唤道:“雪……雪你在哪儿?”
门背后的雪鹤听见了他着急的叫喊,唇边隐匿了一丝笑意。她继续装作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看准机会,一步一步悄悄地靠近他。
前面,齐渊忽然牵起唇角,闪电般的旋身,把正欲吓他的人一把裹入怀里。
雪鹤彻底怔住,她睁大双眼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
他魅惑一笑,双眸中的温柔似水微漾。“若是连这一手都防不住,我早就死于非命了……”言罢,他微笑着抬手,摩娑着她那披散下来的如缎秀发。“你今天很漂亮。”
“我又不会出手伤你,你就不能假装被吓到啊!”戏弄失败,她薄怒瞪他,可脸上却早已羞红了一大片。
他无奈失笑,让她贴靠在自己胸口,“近日是不是太闷了?捉弄到我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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