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前世今生?
神佛让他看到这样古怪的前世还是来世,却不知是罚还是赏?
他看得到、感知得到“今生”的自己所能看到、感知到的一切,隐隐的,似乎今生的仲衡,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看到他曾经的某些记忆。
他沉默着,悄悄地透过“仲衡”看着这个奇妙的世界,不想,也根本没有任何方法与现世的“自己”沟通。
在这个世界,父亲与母亲都活得好好的,父亲一如既往地敬畏母亲,武力强悍又不靠谱,大哥去世了,六弟却活着,还活得精气神十足。
最让人震惊的,却是他自己——仲衡。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奋力拼杀,在天灾般的劫火中杀尽蛮胡,领着黑甲军冲向那人,单膝跪在西北王——厉弦的面前,誓言效忠。虽然面目憔悴,脸上却丝毫无损,满目之中,皆是钟情。
他晕眩楞怔地看着在这个世界似乎已成王的厉弦,像是头委屈的,失了亲人的麋鹿一般,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边哭边述,无比亲密。
上天,这是个什么样天翻地覆的“前生来世”?
仲衡本以为自己受的刺激已经不能再大了,麻木地看着这个世界的自己和厉大王亲亲热热地相拥回了“家”,谁知,到了晚上,他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刺激”!
在他的世界里,厉弦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恶贯满盈,他的男人身躯也是活生生让厉弦给毁去的,这莫大的羞辱与入骨的耻,深深压抑在他的心底。所以他用尽他所能知的一切办法,以毁灭倾覆毁灭,以耻辱还复耻辱。
然而,这一晚,颜笑殷殷的厉大王将“仲衡”亲热地拉进了屋子,嗷地一声扑上前就亲,热情万分,濡湿而温热的唇印在“自己”的唇上,浑身都燥热了起来,鼠蹊精神万分。
仲衡惊惶而激动地发现,这个世界的“自己”,不但是个完整而健康的男人,而且对厉弦没有半点抵抗力。他能感受得到“自己”的热切和欲-望,感受到那股从心田里涌出的甜蜜和无尽的欢喜。
他不知道为何这个世界会变得如此,却衷心地为这个世界的自己庆幸,也为这个美好的世界祝福,但他知道,这都不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
种种如意,皆为虚妄。梦中世界,不过泡影。
此世的“仲衡”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存在,或者说他意识的存在,用尽意志忍耐下来,没有和厉大王继续下去。
他看到“仲衡”握着厉弦的手,板着脸烦恼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阿弦,我……我这几日总是做噩梦。”
厉大王没好气地掐了一把仲衡精神振奋却不肯干活的小弟,气哼哼地问:“做了噩梦便不交公粮?我当你是嫌我瘦得硌骨头了呢!”
“阿弦,你为西北殚精竭虑,又亲征来援,我心中欢喜得要命,如何会嫌你?我还怕你嫌我脸糙皱纹生呢!”
“哼哼!如今这嘴倒是越发甜了。”厉弦眉花眼笑,宽宏大量地问道:“说罢,做什么噩梦了?将你仲大将军都吓得魂不守舍的。”
仲衡眉头渐渐皱起,脸色有些发青,抓过正抚在自家“小弟”上作乱的爪子,道:“我梦到,梦到……你竟然真把我给咔嚓了!”
厉大王有一阵子学恪老师的课程,学得头昏脑涨,有些失眠缺觉,不耐仲衡的苦耕,总是被他半夜骚扰,坚拒着却又忍不住诱惑滚作一团,有时恨起来便喊,迟早要让畜牧司的技师来修理你这牲口。
听仲衡这么一说,厉弦浑身一激灵,干笑着,警惕地盯着仲衡的脸问道:“我,我在你梦中,为何要咔嚓了你?”
“似是我被你买作奴隶之后,很是不听话,有一日,你去铜雀楼,那里的女娘看我中意,你一怒之下就……”
仲衡说着说着,脸上也迷惘起来,那些模糊的片断似真似幻,却又象是他真正经历过的。
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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