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愣了一下。忽然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萧剑，你一直在厕所呆到现在才出来？不会是在马桶上坐着睡过去了吧，我都出门一个多小时了！”
我虽然摸不准她的情况，但“呃——”了一声后，还是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了。她这样说话，似乎是为了证明我昨晚是跟她一起呆在单身公寓的，于是便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应道：“不是的……我睡不着，爬起来看书，怕影响到你。所以就到卫生间……你咋出门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被人给绑走了呢！”
“家里有急事，你又不待见我爸，我以为你在坐马桶，就没叫你！”王茜急急地说了一声后。接着又是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怎么样，你们还是不相信吗？这久他就哪也没去，被你们逼了门都没敢出半步，你们要我说多少遍？”
我正想询问她什么意思时，她却将电话挂了。寻思了一下后，我好像明白了，有紧急情况的不是这里而是她家，她赶了过去后，好像是在跟人解释我一直住在单身公寓。
但很多情况我还是摸不准，于是又将电话拨过去。
这回王茜还是很快接了电话。而且一接通就直接说道：“萧剑，汉爷非得要过来看看你，杜叔叔也劝不住他，你看……”
“把电话给他！”我一听她提到汉爷，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定是文继达的死讯已经被他老子知道，从而连累了王茜。便叫王茜把电话给文汉，想直接跟他对话。
文汉接电话了，同样是开口就直截了当地问我：“萧剑，你一直在单身公寓没离开过吗？你可知昨晚出大事了？”
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平静但又隐隐带点怒意地回答：“汉爷可能有所不知，我被人给坑得做缩头乌龟好久，别说昨晚有什么大事，这一段时间来的大事我都没法知道，已经快变成个废人了。”
“别跟我装了。昨晚我儿子小达去果林找裘嘉嘉，被你狗日的埋伏杀了，你现在还来跟老子演戏？”文汉不跟我绕圈子，又说了一句。他不愧是个老江湖，知道自己儿子死了，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只有寒意，听不出悲伤。
“你……你说什么？”我回应的声音颇为惊讶。这不是装出来的，我是真的惊奇，王茜说杜成明劝不住文汉，那说明杜成明在想办法给我打掩护开脱，否则就没必要劝汉爷了，而他只要一声令下，他的那些手下就更不可能说出实情。叶新则早在路上就跟我说过了，他今晚带去的半路截胡的那些人，全都是不知道情况甚至没听说过我是谁的兄弟。更不可能与汉爷有来往。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裘嘉嘉！可裘嘉嘉是昨晚才和我同生共死、为了我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呀！难道世上的女人都是天生的戏子，真的就那么靠不住……
文汉听出了我的惊讶，不过他好像误会了，在电话里又问：“你真的不知情？真的在单身公寓？”
我心里那不知什么时候生出来的狠劲再次发作，摸了摸怀里的手枪。冷声应道：“不信你就亲自过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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