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盯着我们的眼睛太多吗？”
“当然。尤其是皇都那边的眼线。”
华有为一人重新拿起酒杯，喝下了里面的酒。盛克来第二个拿起来，喝下。两个人拿着空的酒杯都在等着华千古。
眼睛看着酒杯心里想的是烟斗。这一刻华千古想起了展破魂最喜欢的烟斗。
“师父。”华千古说：“塔连山脉注定要成为决战的战场吗？”
盛克来说：“人蛮两族一定要分出来个胜负。更何况布局那么久了，现在也到了收官的时候。”
“师父，我经常听到你说布局很久，到了收官的时候。可是我问你很多次，你总是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局，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计划。还有，我们现在到底是在为谁而战？”
盛克来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壶，华千古抢先拿起给盛克来的酒杯斟满，随手又给旁边空着的酒杯逐个斟满酒，一一放到盛克来的跟前。
“每一次问师父你这个问题，你都会找各种借口来推脱。现在不行了，我已经忍受不了，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难不成就这点秘密都不能当做奖赏给我？”
“有些事情你只要去做就好了，其他的东西能不分你的心总是好的。”
“师父，我不能当一个木偶，被人提着线的木偶。趁着今天家主也在，我就想和师父要一句话。”
“你说吧。”
华千古说：“为了盛源古城我卖了展破魂，为了卖展破魂我接着卖了我自己。现在已经做了我能够做到的所有事，你可以把我丢一边找个人来代替我，就像我代替展破魂一样。如果不，那就告诉我，我的敌人到底是谁？新军的敌人到底是谁？”
“我们最终的敌人是蛮人。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怀疑。今天是为了庆祝盛源古城一脉重归本家才请了华家主和你来。可不是我这个当师傅的受你这个徒弟质问的堂审。”
“不是这个时候我还能有什么时候问？这是快一年的时间里第一次看到你。以后？以后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你。”
“看来你今天是一定要问一个清楚明白？”
“是的师父，还请你相信我，将我当成你的助手，当成你未来版图中的一份子。”
“行，我和你说。”盛克来连干了三杯酒，摸、摸嘴角洒落的酒渍说道：“我们的目标分近前和最终。近前的目标是圣明王朝的皇位。”
“皇位？”
“对，正是皇位。”
“皇位？”
华千古用同样的疑问语气问，盛克来用同样的态度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说的话是天方夜谭？难以理解还是难以相信？”
“家主，您是理解了还是相信了？”华千古转去问华有为。华有为说道：“千古啊，我不理解也不相信。对这件事的判断，我只是从得失的方面来决定自己的选择。”
“家主，烽火连天就在新城的外面。新城就在他的眼睛里。现在我们竟然想着皇都里的一把椅子？”和华有为说完又去和盛克来说：“谋朝篡位这样的事我理解不了，也相信不了你们能成功。”
“我们的力量非常强大，强大到足可以自由应对烽火部落和弯月教。最重要的是，我们并不需要三大山门。千古，你现在还能不能相信我们会成功？”
“为什么要当皇帝？现在的皇帝是一个好皇帝，没有必要去更换他！”
“你这样说，那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盛克来说：“明白的告诉你，为什么要让你替换展破魂。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我一直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现在是时候让我知道了？”
盛克来说：“当年止戈武神展平蛮修为冠绝天下。在他的领导下人族节节胜利，并取得了唯一一次在全局上的主动权。千古你还不晓得，当年的蛮军正如现在的新城一样，提心吊胆的时刻在准备着接受我们人族的攻击。凭借如此实力和功绩，展平蛮获封平蛮王。其实又有谁知道，当今的皇上叫什么？”
咧咧嘴角，华有为轻笑一声说道：“如今的皇上叫展平夷。他真实的名字就是展平夷。”
“不错，是展平夷。”盛克来说：“从名字上看就能知道，止戈武神和皇上的年纪有可能相仿。若不然不能起这样相连的名字。真实情况也是如此，止戈武神和皇上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还是年纪相同相貌相同的孪生兄弟。”
华千古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止戈武神还在的时候，皇上可不是如今的皇上。止戈武神死之后，现在的皇上才登基，坐上大位。”
“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盛克来说：“当然有关联。当时先皇的身体已经不行，王朝上下都在讨论继承人的人选，其中平蛮王的呼声最高。实际上看，平蛮王各方面的能力也是最强。如果不出意外，新一任的皇上非他莫属。结果，意外真的出现了。”
华千古明白了盛克来的意思。一点点后怕勾起华千古的心惊。“师父，止戈武神可是人族的脊梁，王朝的柱石。就这么样的被……他们可曾为人族的未来想一想？”
“如果想，就不会有现在的你和新城了。”盛克来说：“皇上和叶占天通过三足樽传递过来一个虚假的情报，然后再将止戈武神一十三位门徒中最强大的金银铜三位用计调虎离山，使得开战的时候止戈武神没有了得力的帮手，这才夺了止戈武神的性命。”
华有为说道：“这就是三足樽一直取缔不净的根本原因。皇上其实就是三足樽真正的东家。为了杀止戈武神夺得皇位，他亲手建立了三足樽。这个三足樽也成为了他的把柄，让他欲除不能。”
“现在师父要推翻皇位，是为了止戈武神？”
“为师就是当年的十三门徒之一。当时为师亲眼看到止戈武神战死，也因伤被俘，关进了绝地。”
“师父，你不是关家的家臣吗？”
“哈哈哈……傻徒儿，当年止戈武神的门生故吏遍布王朝上下，若不是那些人明里暗里的支持，也不会有现在如此强大的新军。关钦然更不会事事顾忌你这个平蛮王的颜面。虽然皇上暗中清除掉了一些人，不过还是有很多平蛮王的旧部存活下来。千古你可能不知道，严格来说关钦然都能算得上是平蛮王的一位家臣。只不过碍于关家的祖训而不能入平蛮王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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