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别有天地的小酒壶。能存许多许多酒的小酒壶。也是杨帆亲手做的小酒壶。
杨帆会驾船,也会做酒壶。
尤止不会驾船,也不会做酒壶。
杨帆和尤止很熟悉,他却是五老的好朋友。
杨帆和尤止是师兄弟。杨帆是师弟,尤止是师兄。才华横溢的师兄,会师弟永远也学不会的手艺。
“师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哟?哟!”
“别哟哟的,我是认真的说。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你说说,能做的我给你做了,不能的就当我这话没说过。”
“我想恢复,我想要能走,能去制作东西哪怕是小酒壶也好。”
杨帆说:“当年我让你和我一起做小酒壶你不听,非要去做什么真龙套装什么的。现在好了吧,走路都成问题,兴许你都活不过一条狗。”
“狗?我现在还不如狗。呵呵,狗起码还能四处的跑,还能对人汪汪叫。”
杨帆打个愣,扭头去看船舱的入口。那里没有人,像是有人一样吓了杨帆一跳,立刻扭回过头。
“现在我好想看看那只小东西。”
“小东西?”
尤止说:“一只五行兽。是她救了我的性命。”
“别想着这些了。你和我说,是不是想要去那边?”
“我一个人去不了那边。”
杨帆说:“我可以送你。不过我不能留在那里,你还有没有能信得过的人?”
“没有。”
“看你混的,怎么这么差。”
“没有办法,谁让我握着一些让别人眼红的东西。”
“交出去?”
杨帆试探的问,尤止笑呵呵的摇头。杨帆明白了尤止的意思。
“交出去是死,不交比死还难受,你还不想死,真是一个复杂难解的问题。”
“师弟,你能帮我什么?”
“我顶多回一趟山门,求求那些个老家伙。”
“得然山上的人都不肯出来,好像这个天下跟他们无关一样。”
杨帆说:“你不同,你应该能让他们睁开眼看一看。”
“师弟,我给你说一个秘密。”
“我不听。你要想说你找别人说。”
“刚才你不是还想着要帮我吗?你变卦变的好快。”
杨帆站起来,扭扭、腰拧拧胯骨。“我有多大的本事就做多大的事。你了解我,毕竟我们是同一个师父。我不会为了得然山拼命,也不会为了师父抛头颅洒热血。对你?你别不高兴,我顶多是掉掉眼泪瓣吧。”
“还好,我死的那天还有人会伤心。”
“师兄,你的追求真不高。”
谈话结束,两个人都在吹海风。护着尤止的光罩已经撤掉。不然,尤止手里的纸条是没有办法通过光罩,送到杨帆的手中。
还有,尤止的手能动了?
临海城非常的大,也非常的繁荣。因为临海城拥有圣明王朝最好的港湾,让临海城成为了圣明王朝最重要的海口城镇。
镇守如此重要之地的人,当然是深受皇上信任的人。
收了手里的密诏,余育轻叹。
“大人,皇上还是为了关家军?”
“不是了。这一次是让我做好准备。如果一个没名没姓的人进入到了临海城,要保护他周全。如果他有什么需要,只要知道了就要暗中全力完成。”
余育将密诏递给幕僚客内丘。客内丘看过后不住的摇头。
“大人,临海城之大,来往人流之密集,是没有办法找到这样一个人的。虽然他的面目特征很明显,可是……能入了皇上眼的人物会没有一点手段来掩饰自己的行踪?”
余育说:“密诏里另外说的那件事,你怎么看?”
“皇上在密诏里说,若是平蛮王到,礼制。”客内丘分析道:“皇上说若是平蛮王到,那就是说平蛮王一定会来。后面的礼制二字,那就是皇上给平蛮王临海城一行定下的调子。”
“调子?什么调子?”
“尊卑有序,面对驾临临海城的平蛮王,大人当然要遵循礼制迎接。但是皇上却又强调了礼制,那说明什么呢?”
大人余育说:“如今平蛮王在王朝中可是炙手可热。单单可独自招兵一条,便是冠绝群臣。皇上叮嘱微臣要遵循礼制,是有忧心结党谋权之意。”
客内丘暗笑:“哼,又来试探我,有意思吗?明明自己都知道,偏偏装傻,真是个沙比!”
心里骂归心里骂,在嘴上客内丘还得配合大人余育。
“非也。”客内丘摇头尾巴晃的说:“礼制,本应存在。如果循着大人所说,那么皇上就不应该说礼制。”
“说的是什么?”
“皇上应该在密诏里写下一个监字。”
“为什么?”
客内丘说:“什么礼物能有这个让平蛮王充分明白您投靠他的心意?”
余育连连点头,恍然大悟。
客内丘说:“皇上说礼制,那便是在强调礼制。”客内丘明白,现在不能再弄什么一问一答,要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不然就会显得那个沙比是真的傻了。
“大人,强调礼制,那就是皇上已经对平蛮王有了意见。不管平蛮王有没有什么龌龊的事被皇上知晓,单就是招兵权限一条已经让平蛮王不受皇上待见。现在皇上和大人您说礼制,那就是在说,要用礼制‘对待’平蛮王。”
对待两个字,客内丘是带着表情说出来的。
余育说道:“对待。我对待你如何,你便对待我如何。你如何做事,我便如何对你;我如何对你,你便如何做事。客内丘,你说的对待可是这个意思?”
客内丘明白余育说的话。余育说的是他要对待平蛮王的办法。摇摇头,客内丘说:“大人,平蛮王来了,礼制待他。他做什么都要用礼制来对待。合乎礼制的,奉行;不合乎礼制的,断然拒绝!”
“这样可行?”
“当然可行。”
余育说:“密诏里的画像,姑且说那人还用了这副模样。客内丘,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找到,然后用礼制待他。”
“属下遵命。一定会妥善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客内丘垂下头,告退。余育吟笑,暗说:“客内丘啊客内丘,你现在会在心里骂我什么呢?”
展破魂还在睡,和沙雅一起睡。在夜里。城主府所有的府兵全部出动,去翻找临海城的每一个角落。
临海城找一个人很难,暴怒山却是很容易。
“小丫头,你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是周若琳。周若琳深一脚浅一脚的爬到了半山腰。那里是乌鸦老人的家。
好多好多乌鸦严肃的蹲在洞口前,乌鸦老人站在了洞口的中间,笑呵呵的看着周若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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