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你又在哪里?”
诀自是感受到恶念体的波动,却是见怪不怪。只要不是什么危险信号,他都可以无视。
顷洛睁开眼,额间莲花纹路彻底定形,颜色却不是白色,而是妖冶的紫色。
“帝女?”诀惊慌。
“那是谁?”初听这个名字,顷洛便觉亲切,不免多问了一句:“帝女是不是圣域那里的统治者?”
诀点头,“帝女是圣域最高掌控人的统称。对了,你额头的莲花标记是怎么回事?”
“修炼瞳术诀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有这个了。”
诀沉默。
离开识海,顷洛身醒,见室内空无一人,想着黑炭定是有什么要事,这才离开。
之后,为了得到最快地提升,顷洛又去找白虎干架了。
理由:这里就数白虎最强。
她走的匆忙,甚是粗心,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之内,另一个人的气息。
黑袍渐渐露出边角,虚影转实,继而显现出一个完整的人形。男人不解地看了一眼周围的布置,以及被掩上的门,心生疑惑。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玄苍一手捂住双眼,想要找到一丝答案,却终是无果。
他告诉自己这是梦境,绝对是梦境。
可……
生平第一次,他对未知的事物和世界产生了依恋。他在这个地方,这个世界已经待了足有十天的光景,每天吞服隐息丹和隐形丹,这才避免了那些兽兽们的敏锐嗅觉。
他逛了很久,尝试着出去,便会自动地出现在房间内。一个进来的意念,他又会进来。
就好似……
这个空间灵器是他的,也是她的。
心中涌起一股不可思议的兴奋感,在知道这个秘密后,他更是难以忘记她,放弃她。
他想:既然彼此都已经忘记了过去,是不是可以重新来过?
她恨着他,那他就将命给她,只为……她的原谅。
脑海中突然闪现一张柔和美丽,在他看来却是做作非常的脸孔。
人人都说圣域祭司美丽大方,绝世佳人,是所有圣域和魔域众人梦寐以求的佳偶。
他却觉得恶心,厌恶。
可想到自己所种的诅咒需要她来解,只能生生忍受着这股不适的感觉。
他失忆了,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景宣然。
后者见他只是淡笑,过了许久,才说:“你沉睡了很久,身上的诅咒还没有解除。”
“诅咒?”玄苍不解。
脑海中快速闪现出一幅幅血腥的画面,他面无表情的杀人,成为毫无感情的机器。后来,好似为了什么,被天雷劈了……
后面的事情,他记不清了。
每当他努力去想,大脑便会疼痛不已,让他痛不欲生。
“你沉睡了很久,并不适应这里。等之后你见到祭司之后,她会帮你的。毕竟……”他的面上闪现一抹悲伤。
“毕竟你们是最相爱的恋人。”景宣然麻木地开启红唇,心却是痛的厉害。
曾经的他,争取不到那个女人的关心和爱。如今,他甚至连束手旁观都做不到,还要亲手将她送给别的男人。
他不知此时安慰多一点,还是难受多一点。
想到那个人殷切期盼的瞳眸,他故意忽视内心的不自在。
他的心思,玄苍并没有耐心去猜测。
那时候的玄苍,深信景宣然。
如今,他最不信任的就是景宣然。
他没有沉睡,他所爱的人绝不是祭司那个女人。即便他的脑海中全部是她的记忆,记忆有,但唯独没有感情。
他是聪明的,自是察觉到这中间不对劲的地方。
这十日以来,他不停地看着白发女子进进出出于各个不同房间,看着她不停地来回奔波着,即便深受重伤,也不会放弃。
他一直旁观着,不忍地看着少女一步步一寸寸一点点地强大自己,壮实自己的实力。
她流汗了,谁来帮她擦?
她流血了,谁来帮他止?
她突然哭了,谁来安慰她?
有那么一天,她拿着黑色袖珍剑,坐在角落里发呆,一发呆便是一天。
她在想着谁?她想用这黑色袖珍箭杀了谁?
他不甘心,疑惑,难受,却唯独不能出现质问。只因……这里不应该是他出现的地方啊。
他的眼中心中,满满都是她的表情和身影。
无数次,他想出现在她面前,想去告诉她:我陪着你!
可,他终是退缩,不敢!
脑海中一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她不是你能够碰的到了,接近她,只会伤害她!”
她恨着他,想要杀了他。他深知,心更痛。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回到过去,挽回所有的不甘和不愿?
他可不可以以最好,最温柔的一面,面对这个女人?。
她突然晕倒在炼丹炉旁边,他终是有了机会接近她。
激动,欣喜若狂,现形,正准备抱起女人柔软的身躯,这个他梦到了无数次的身体,是他最极致的美梦,也是噩梦。
“哒哒哒”,黑炭风风火火跑来,用力推开房门,但见自家主人又躺在了被炉火熏热的地上。
“主人,你……”责备的话说不出,转口却是:“主人,你要好好休息才是。失忆之后的你,比之前更加拼命。这样的你,让人看了心痛。”
“主夫那个混蛋,怎么可以放任主人一个人,他……”
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最后只得无奈地抱起女人,向着门外走去。
小小的黑色一团球,好似有无穷力量,将比她大数十倍的女人抱起,行走起来,没有丝毫的踉踉跄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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