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安理睡梦中的样子,他也能看得如此出神。
夜,更深。
花其镇居民,大部分,已经入睡前往找寻周公聊天,连隔壁张家二老,也早早的熄了灯。
“很晚了,你们也该回去休息”。站起了身,雪歌来到拓拔残面前,伸手,刚要抱起安理,却被拓拔残蓦然站起的身躯惊了一下,他抱着安理,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去,雪歌无奈只好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
估且当他这是体贴。
孩子越大,自然越重,或许,安理再大一些,雪歌也抱不动了。
佟笑礼和简子南识相的没有跟上前去。
大哥有此一着,他们也不意外了。
潜意识里,大哥还是关心雪歌的,不管这种关心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们都乐见其从。
这些日子,雪歌身边并非没有出现合适的男人,但是,她仍然是一点特别的感觉都没有,所以,佟笑礼和简子南才会担心。
担心依雪歌的性子,真的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女人,终究要找个男人陪在她的身边,好好的疼她,好好的宠她不是吗?
雪歌,也不能例外啊。
。。
屋内。
育婴室的小床,并不曾用过,安理很小,所以,她把安理的小床,搬到了她的房里,晚上,母子同睡。
安理要是有一点动静,她也可以在第一时间知晓。
拓拔残进了雪歌的房里,小心翼翼的将安理放在婴儿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在他粉嫩的小脸上烙下一个吻,才肯站起身。
却不曾往外走
雪歌就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并没有出声打扰,他是安理的父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她没有权力去干涉。
不过
做完了这些,他不是该离开了吗?还是说他要站在这里,看着安理睡觉,直到安理醒过来。
“你还不累吗?”。她轻声出言提醒,夜深,也累,该睡下了。
拓拔残幽幽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双眸,再度回到小安理的身上。
然后,余光,扫向那张床,她睡的床,曾经,他也睡过。
“你累了吗?”。徐缓的嗓音,没有半点暴戾之气,没有恼,没有烦,没有燥,听来,他此时似乎很心平气和,“和他们聊天,你累了吗?”。语气,稍稍的加重了些。他的双拳也握紧了些。
该死的,就是连笑礼和子南,他也不准
她该死的干嘛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
呃?
微微一怔,一瞬之间,雪歌还不能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后,才蓦然回神,他在气,他在恼,她与笑礼和子南高兴的聊天,也惹到他了吗?
明明,他就是一心一意的在照顾小安理啊。
“你这是怎么了?”。微微蹙眉,她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何变的如此快速。
一转头,有一瞬间,拓拔残的表情,是狰狞的,也只是一瞬间,他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心,刚毅的俊脸上,缓和了情绪。
“没什么,你不累吗?累就早点休息吧”。他交代。
雪歌微微颔首,在花其镇居住的日子亦非一天两天,她早就习惯了这儿的步调,晚上,亦不会太晚睡。
这个时候,若是平明,她也该熄了灯,入了眠。
静静地看着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三分钟过后他,还在她的眼前,雪歌用力的眨了眨眼,而后,轻轻摇头,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你还不去休息吗?”。他该不会真的打算在这里站上一个晚上吧。
虽然,这真的毫无意义。
“嗯”,似有若无的一声轻应,拓拔残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当着她的面,进入浴室,打开水,冲凉
当水声刷过耳膜时,雪歌还不大确定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拓拔残全身光溜溜只围着她的浴巾对他而言实在是不够大,只能人遮拦住重要部分,未曾擦干的水珠,一滴一滴滑下
轻轻的抽了口凉气,雪歌怀疑自己到底有多久不曾陷入这样的窘境当中,他,尽理所当然的用她的浴室洗澡,用她的浴巾
这个男人,还是一愤的霸道。
他似乎忘记了某件事情。
“你为什么”。
“我累了,你不累吗?”。黑眸,刷过她错鄂的小脸上,闪过一抹悦色,薄唇轻轻上扬,他喜欢看她这样的表情。
虽然,真的不大适合出现在姓佟名雪歌的女人脸上。
“我也累了”,努力的平复自己刚刚因为错鄂而怔然的心,她看着他,定定地看着他,“现在呢?你不回去睡吗?”。回去那栋他花了大钱,却不曾住过多久的屋子。
倾身往床上一躺,拓拔残怡然极了。
“不,我习惯睡这里”。
是啊
租下那栋房子,他住的机会并不多,他也不曾想过以后还会再去住那栋房子,租来,就是为了让子南和笑礼有个落脚处。
习惯
一个男人可以习惯的东西太多了,但是,雪歌绝对不会认为拓拔残这个会是什么好习惯。
“你的身上还没有擦干哦,天,我说的不是这个,那是我的床,我的,你明白吗?现在你睡了,我要睡哪?”。
拓拔残理所当然的拍拍床的另一侧,那边,空着,“这张床很大,足够我们一起睡,而且,还有隔壁不是吗?你之前也一直睡在那边,虽然床是小了点,要是你想睡得舒服一点,我不介意你睡在我的旁边”。
听听,瞧瞧
这是什么语气,是恩赐吗?她是不是该跪下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拓拔残”,她努力制止自己想尖叫的冲动。“你以为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们要以什么关系共同躺在这张床上,你已经租了屋子,并不是没有地方可以住,而且有笑礼和子南陪着你,现在,请你马上起来,穿好衣服,相信笑礼和子南一定还在外面等着你”。
就算不在,她也会把他们叫过来。
最好是将这个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的男的一把拖过去。
“关系?”。黑眸猝然一眯,后半句,他自动忽略,“没有关系可以制造关系,更何况,我们有关系”。黑眸一斜,斜睨着一旁酣睡着的小安理,那就是他们的关系,他们连儿子都有了,凭什么不能同睡一张床。
他就是不想离开这张床。
他就是不想去睡其他的方。
他就是赖定了这里,她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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