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担心他的。
这就是拓拔残急欲求证的一点。
霍风那小子想动到拓拔残的头上,还嫩的很,他压根就不把那小子看在眼里。
只是她离开南部的时候太长,时间一长,她对南部的记忆一定是越来越稀薄,到最后全然的不存在。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
是时候了,他绝对不会让她乖在张举韶那家伙的身边,义兄妹骗鬼去,他是男人,更清楚张举韶眼中的光亮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雪歌把人家当哥,人家还不把她当妹呢。
“他还有多久才会醒?”。
“医生过三个小时以后”。
。。。
三个小时以后
拓拔残很准时的醒了,请原谅,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个病人,什么大风大浪他见得多了,再狠再凶残的事情,他也见得多了,小小的擦伤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若非为了让雪歌回到南部,他才不会让自己跑到这医院里来。
躺着才会更严重。
雪歌手上提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鱼汤,虽然听说他伤得很严重,严重到不知道还能不能咽下鱼汤,她还是买了
三个小时,安理都由佟笑礼带着。
她狐凝地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病人?如果他是病人,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健康的人,他的气色看起来,该死的好过了头。
没有开口,没有说话。
她伸手,轻触他的额头,然后,是脸
温度正常,没有发烧,也没有发寒。
“伤在哪里?”。盯着他的眼,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完全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呃”,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拓拔残的脸,微微一僵,她是不是要生气了,这女人,容易生气的很。“在这里”,最后,他还是乖乖的脱掉上衣,让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伤口”。
好严重的伤口哦。
一条擦痕,有些红肿,仅此而已。
闭上眼,雪歌努力的深呼吸,不让自己的情绪高涨,好啊很好,当初是她联合笑礼和子南离开了他,离开了南部。
现在倒好,他联合笑礼和子南,又将她骗回了南部。
好,很好
非常的好。
一来一往,什么前帐旧帐全都算得一清二楚。
“你不舒服?”。拓拔残小心亦亦的将雪歌拉到病床沿坐下,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不会大姨妈还没走吧,已经很多天地说。
“是你不舒服”一字一字,是咬出来的。
“生气了?”
是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生气。
“别怪他们,他们没有说谎,我是受了枪伤,也进了病房,你会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要是你真的不想留在这里,我让子南送你回镇上去”。黑眸之中,闪过一抹暗光,低下了头,他的语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是拓拔残哎。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说话。
雪歌差点失笑出去,不过有些事情,她必须让他认识清楚。
纤手一伸,双手一起,捧起他的脸,让他的眼,直视着她的。
“拓拔残,听清楚了,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有人就是求了一辈子也求不来健康的身体,你拥有如此健康的身体,却拿它来开玩笑,玩笑开多了,老天会当真,会收回的,不会有下一次,什么事情都可以实话实说,你是拓拔残,不是一般的张三李四,你有的是办法,就是不准用这种蠢办法明白了吗?”。
她低吼。
她才懒得管,管他去死,管他受到什么伤,但是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
在知道他受了重伤进入医院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他完全没有生命迹像的影子。
然后,下一刻
她的脑海里,竟然自动自发,完全不经过她的同意,播放曾经关于拓拔残的一切,钟紫若离开他的时候,那痛苦的样子。
带她到他义父义母灵前时,那深沉难测的样子。
他抱着安理不肯放的样子。
他像个傻瓜一个跟不懂事的安理大声说话的样子。
他硬要赖在她的床上睡觉时的样子
一切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清晰的让她想忘记都难。
拓拔残什么也没说,一伸手,紧紧的将她纳入怀中,唇,轻轻抵着她的颈,雪歌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颤。
他是怎么了?
用力的想要挣开,他却一点松动的样子都没有。
“放开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过来好不好?”。
“不好”。任性的摇头,“我讨厌医生”。闷闷的,他说。
呃
雪歌的唇儿张得大大的,是了他讨厌医生,讨厌看病,讨厌吃药,自然而然,他更讨厌打针
他宁愿无视自己的病体,也不想打针吃药,现在他却在医院里,住在病房里,躺在病床上。
他是拓拔残啊。
。。。
不知道他抱着她抱了多久,对他而言,似乎多久都不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舍不下这个小女人了。
天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偏要给自己找罪受。
一遇到她,他的怒火便轻易的被点燃。
“笑礼,帮我到李记去包一只烤鸭来”。拓拔残嫌恶地看着雪歌手里的食物,那是医院专供的。是的他还在医院里。
讨厌,甚至是深恶痛绝的医院里。
因为她的一句话。
“既然真的受伤了,那就等伤好了再出院吧”。
她的表情很平和,平和的让他实在摇不了那个头,所以,他该死的真的要住下来,那算什么伤,一点都不够看。
不仅要住院,还要吃医院里的垃圾食物,因为他“有伤在身”所以,连抱抱儿子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所以说,他在自找罪受。
那个女人,小心眼的很,她在记恨,记着他把她骗过来。
不过
忍忍吧,这种小伤,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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