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说：“当然可以啦爷爷，旁边的茶几你们坐着，我让人送茶水过来。”
方爷爷背着手点点头，迈步走到茶几边坐下，拿好了馓子已经站在队伍旁边的老头儿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过去。坐下后老泪纵横，“老方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家孩子不是很孝顺吗，你怎么也走了……”
误会喽，老头儿这是认为方爷爷也不在人世了。方爷爷也不恼，笑着说：“我还没有到那一天呢，昆吾居是我孙子的爱人开的，我今年过年在这儿过。”
老头儿：“……”被噎了一下，怅然地收起了脸上的悲戚，“那就好，那就好啊，你的福气就是比我好，有好的儿子、有更好的孙子，孙媳妇还是昆吾居里面的大人物，真好啊。”
方爷爷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笑，心中盘旋着疑问，看向队伍的目光就带上了探究，这一看还真是看到了几个熟人，纵使方爷爷心性坚韧，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太不科学了！
昆吾居压根就不能够用科学来解释。
和朋友说了一会儿话，得知对方家中只有他原本不怎么看重的小女儿祭奠了他就更加唏嘘了。把朋友送到了门口，看着落寞颓丧的苍老背影渐渐消失在夕阳冷清的光线中，方爷爷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不争气的二儿子，又用力地叹了一声。
“爷爷。”
熟悉的叫声让方爷爷从低落中瞬间复活，他有个好孙子比什么都强。
方爷爷：“回来啦。”普通的家常废话，但是对归家人最好的问候。
方晟言笑着点头，在爷爷急需要关怀的目光中走了过去，搀扶着爷爷的手臂，“手头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回来和大家一起过节。”
不像是中元节，只要过了地府的审批就可以还阳，年三十这一天的还阳有诸多的限制，首先家里面要有后人的祭祀，二要有凡间的亲人挂念，三在幽冥鬼界的时日不能够有作奸犯科等等不良行为，满足以上三点才能够还阳。
别看在昆吾居门口排队的人多，真正的还阳的也就比排队的人多那么一两成，可见条件之苛刻。
这一日，幽冥鬼界的治安情况很受挑战，没法还阳的鬼众滋事者多。
为了平息怨怼不满的情绪，冥主会亲自举办祭祀仪式，方晟言便是忙这件事情忙到现在，刚忙完便回到了昆吾居。
扶着爷爷进店，方晟言看到了忙碌的姜元，朝着他眨了眨眼，换来个隔空的飞吻。
方爷爷轻咳，年轻真好呀。“你去帮姜元吧，我到厨房去，姜元的妹妹真是可爱的小姑娘，你们……”要是孙子喜欢的是个姑娘，他还有重孙子抱呢。算了算了，儿女自有儿女福，只要他们喜欢就随便他们去好了，姜元是个好孩子，爷爷很喜欢。
爷爷推开了方晟言的手，脚步有些匆忙地往厨房走，他还想进去问问，这昆吾居究竟是怎么个神奇，除了来买东西的不是人之外，还有什么秘密亟待发现的？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方爷爷，丝毫没有被昆吾居的神奇吓到，仅仅是心存疑惑。
冬天天黑的快，不过五点半店门外的天空已经漆黑，老街上两侧的路灯亮起，站在灯下排队的客人没有多少了，以姜元和珠珠的手速，再来个二十分钟便可以结束。
姜元没有让方晟言上手，方晟言就帮着撑开纸袋子、递纸袋子，做一些减省步骤的活。有道是“情侣（男女划掉）搭配，干活不累”，本来重复性工作的姜元忙到飞起，有了方晟言帮忙后，立马觉得不一样了，哈哈哈。
与姜元预料的丝毫不差，二十分钟后，最后一位客人买走了剩下的二十块馓子。
“我算的可真是准啊。”姜元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一共准备了六千多斤的馓子不多不少，刚好卖掉。
活动着僵累的肩膀，很快一双温厚有力的手搭在了肩膀上为他轻柔的按压，姜元舒服地叹了一声，“就右边那块，经常用到的肌肉有些酸疼。稍微按按就行，我要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感觉身上都是油炸味儿。”
方晟言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辛苦了，我的元元。”
姜元抬头挺胸，“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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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收钱收到手软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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