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明眼中透露而出的小心翼翼，似乎是在试探自己一般，秦毅不由的心中一动，莫非自己也有了所谓的上位者的气势？就连堂堂总经理都有点畏惧自己，居然还需要试探自己？
秦毅可是清楚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对这些人施压，而作为一个甩手掌柜，石明的工作能力秦毅还是相当佩服的。不过秦毅不知道，所谓的上位者的气势，其实只是因为地位差距，一个人内心生出的那种差距感。
因而给自己造成的压力，当你不知道和你相处的人是什么身份的话，你可以平心相处，当然还要建立在对方没有刻意摆谱的前提下，而一旦你得知你身边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是某某富翁或者某个要员。
那你绝对会慌得要死，突然拔高的差距很容易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因此让一个人不那么自然。
之前的秦毅或许还不会给人这种感觉，一个年轻，很好相处的老板，虽然散发着光芒，却没有那种光芒万丈的差距感，但是现在的秦毅，无疑是有了。
就连石明和秦毅同处一室，都可以感觉到，一点点的压力，让他情不自禁的小心翼翼了起来，要是自己表现不好，这个老板虽然是甩手掌柜，但是以他的优秀注定少不了追随者。
自己现在的位置也相当的敏感，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就突然被撤职了呢？这一点，在职场上从来就不少见，不知不觉得罪了上司，上司只要随便找个借口，总是可以撤职你的。
或者说，突然空降一个劳什子关系户，直接就压你头上了，你还无可奈何，毕竟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小兵。
石明一步步的爬起来不容易，因此越发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因为在意，才会小心翼翼。
而且秦毅这么年轻，年轻人的心思也很难捉摸的。
秦毅只是微微一笑，不可置否的问道：“你呢？是不是也有什么想法？倒是可以说出来参考参考。”老板嘛，总是要后发制人的，倾听员工优秀的见解，可以避免自己的拙见丢脸。
石明被秦毅这么一反问，反而有点措手不及，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主要是拿不定老板你的意思，毕竟以这个成果而言，如果单纯赚钱的话，我们可以成为全国首屈一指，就算是世界医药范围占据一席之地也是轻而易举的。”
“不过，我觉得钱，不是老板最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才有点捉摸不透，如果不赚钱的话，采取以往的那种经营模式，我们也可以收获社会广泛的好评，而如果采取这一种经营模式，我有几个不错的点子。”
说到这里，石明恰到好处的停止了自己的侃侃而谈，而是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秦毅。
作为公司的管理者，石明在管理方面确实做得很好，但是管理者终究只是管理者，而秦毅则是掌舵者，掌控着一个公司的前进方向，每一个公司都是一条船，而石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因此也不会越权。
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询问秦毅对于公司的方向作何取舍，秦毅选择赚钱，这一艘船，将会成为顶呱呱的吸金之船，席卷大量的资金，足以让秦毅在短时间内成为福布斯榜上的富豪。
而之前积累的好名声或许会有所损失，但是指责却不会太多，只是怕是会有一些无知的人采取道德绑架的方式，再加上一些无良媒体的引导，极有可能对整个公司造成一次舆论打击。
这是选择赚钱有可能存在的隐患和危机，而如果依然保持这一种经营方式，在石明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老板虽然简单，但是所处的高度让他有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毕竟在这种急躁的社会之中，不赚钱，赚名声的做法···
着实少见，因此在他的内心，他还是比较偏向于第二个选择，也是他认为他“老板”会选择的方向。
秦毅如果选择第一个，他会惊讶，作为一个管理者他也会服从，并且严格执行，但是心中的失望是难免的，和秦毅也止于主属之交。
如果选择第二个，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带来的惊喜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在这一点上，石明觉得自己的工作热情可以得到百分之两百的加成，并且有无数的想法涌现而出，有把握做的更加完美。
要不然，他给出的两个选项，第二个选项最后也不会说，自己有几个不错的点子。
这两个选项，就像是物质和精神，理想和梦想，面包和···爱情的区别一般，在现实面前，很多人最终都会屈膝于第一个追求，但是不可否认，第二个追求才是大部分人心中的最爱。
因此，往往坚持追求第二个的人，总能获得大家的羡慕和崇拜，哪怕没有成功。
坚持梦想的人，总是令人敬佩的，无关伟大，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
石明无疑是追求物质生活的人，但是谁心中没有一点小梦想呢？秦毅选择第二个，无疑将获得石明最大的肯定，因此哪怕是不涨工资，石明也愿意继续干下去，为梦想而争。
没错，是肯定，肯定不只是上司肯定下属，下属也可以肯定上司，人的关系本就是双向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尊卑，现在是现代社会。
当然你要是蠢到和上司谈兄论弟，一定要讲究人人平等之类的道德绑架，那也太蠢了···
秦毅面色不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石明也是有点忐忑的看着秦毅，等着秦毅做出抉择。
突然，秦毅开怀一笑，笑出了声，随后更是哈哈大笑，石明心里一咯噔，秦毅大笑说道：“你还真是了解我呀，钱对我而言，确实不重要。那还是让我听听你几个不错的点子如何？”
石明闻言，脸上也是绽放出菊花一般的笑容，眼中的秦毅就像是光芒万丈一般，这一刻，秦毅是他心中的灯塔。
不是谁都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治疗癌症的价值和养颜丹相比，不亚于皓月和米粒之光的差别。
这一刻，石明才真正的没有了任何心思，一心追随秦毅，也正是因为如此，世纪医药后来发展壮大，面对无数猎头公司的高薪挖墙角，石明都不动声色。
石明露出真切的笑容，说道：“那就有请老板聆听一下，我几个小点子吧。”这声老板，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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