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继续道：“我知道，当年莲弟你身边所有的亲人朋友，都认为你会娶陆子衿为妻，包括莲弟你自己，虽然你当时并不爱子衿，但你也并不排斥，默认并接受了这件事的。莲弟你能拒接了小七，将她托付给陆清，却无法狠下心去拒绝子衿，因为她不能没有你。”
杨莲亭默然未语，这确是事实。
当年除非他见死不救，否则，为了治她的病也好。出于同情陪伴她余下不多的时日也好，他最后确实都会娶陆子衿为妻。之所以如此，因为陆子衿喜欢上他，与他有了肌肤之亲，非君不嫁，也单纯的认为他非她不娶。
而杨莲亭由头到尾都没有十足把握治好她的病，潜意识中将陆子衿当做随时会死之人看待，去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东方不败继续道：“没有那一掌，就不会有莲弟你跟我在崖下同生死共患难，你也不会因为雪千寻而跟张皇后撕破脸皮，跟朱佑樘之间也有回旋的余地，或许现在还继续做着你的逍遥侯，子衿她们都不会死，小七姐不会成为寡妇，这天下，也不会出现一个秦国。为你生儿育女的，更不会是我，而是子衿。”
杨莲亭问道：“那你后悔打出那一掌了吗？”
东方不败目光坚定道：“我从没后悔！相反，我很庆幸！虽然死了很多人，但至少，我有了你，有了子衿和安儿。虽然这么说很自私，但我真的不后悔。”
杨莲亭忽然笑了笑，道：“别臭美了！子衿也好，这整个天下也好，并非你一掌所改变的。而是因为我这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数。”顿了顿，道：“是我欠子衿的，与你无关。我欠她的不是一桩婚姻，也不是一个妻子名分，而是一段感情。若我还能再活一世，再遇见她，我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
东方不败一抬手，道：“这我可不答应，我可是把女儿看做是她的转世，这报应已经够了吧？你要补偿也不必下辈子，反正青青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三年后你也得娶她，到时我们跟她们两姐妹就两清了。这辈子我不能霸占你，若有下辈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杨莲亭笑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们还会有来世？而且还会相遇？”
东方不败傲然道：“你能活两世，我为什么不能？只要是别人做到的，我东方不败一样能！你别想丢下我！”一顿，又脑洞大开，坚决道：“等我们老到快死了，就在同一刻殉情，一起上路，一起投胎！”
杨莲亭搂住她，柔声道：“小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不过，我答应你，无论是人是鬼，都不会丢下你一个。”
良久，东方不败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忽然‘噗嗤’一声，哭笑不得道：“莲弟，要是下辈子我们在同一个娘胎里的话怎么办？”
“那我只能陪你再死一次。”
“好主意，就这么说定了！来，脱衣服？”
“嗯？？”
“我怕下辈子认不出莲弟你，单单一个刺青不保险，再多纹些记号。”
“…………那你呢？”
“我怕痛！”
“…………”
“我坚信，不管我在哪，变成什么样，莲弟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找到我的，对吧？”
“嘶……小白，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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