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不怕。”他低声道。
郑蛮蛮挨在他怀里，又哽咽起来。哭了半晌，她才道：“你怎么回来了？”
之前陆朗说的那些话，真的吓着她了。若是他身陷危机，而她挺着个大肚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云戈低下头，一点一点亲掉她的眼泪，道：“皇上派我去巡查海防，本来就是个幌子，让人以为我被流放……其实，我把唐骁留在海防边关，自己先回来了。外头的人是不是都说我回不来了？你别怕，这本来就是兵行险招，皇上是想留着暗手，将西羌余孽一网打尽。”
郑蛮蛮满脸眼泪，愣愣地看着他。
杨云戈纵容地亲吻她。
她别开脸，道：“西羌余孽……有那么吓人？”
杨云戈低笑了一声，才道：“你不是看了他们的藏宝图？”
郑蛮蛮猛的想起来在赵阳的时候，她曾经翻过他的东西，顿时讪讪的。
杨云戈又把她搂紧了一些，才道：“西羌会亡，实属旧王太过自大安逸，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如今，他的子嗣却已经顺利把宝藏起了出来，依靠这些巨额宝藏，买通了沿海那些穷疯了眼的小国，在暗地里纠葛起来的势力，比我们想的都可怕。”
“可是西羌公主已经进京，被软禁起来了。”郑蛮蛮道。
“前方线报，西羌公主并不是这股暗潮势力的首领。她不过是个出头鸟，是个替死鬼。”
郑蛮蛮默了。她对朝政其实不感兴趣。
杨云戈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她的肚皮。她的脸又红了。
他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郑蛮蛮恼道：“我怎么知道！”
杨云戈却笑了起来。这一趟出门，他黑了很多，也瘦了些，面上有些沧桑。这么一笑，那种疲惫之中的暖意却格外动人心弦，仿佛将他眉宇之间的戾气和冷傲都淡去了些许。
他好奇地道：“不定男女都有呢。”
“……想得美。”
他彻底好奇起来，也忘了刚才的纠纷，把郑蛮蛮松开了，也不管她面红耳赤，就往她肚皮上凑。
摸了摸，又闻了闻，他道：“你想生个什么？”
郑蛮蛮想到他原来带他七弟时的情景，又有些心软，反问道：“你呢？”
“先生个儿子，再生个姑娘。”他老神在在的道。
郑蛮蛮被他逗乐了，道：“真贪心。”
杨云戈又去嗅她的肚皮，后一本正经地道：“不贪心，要不是避妊，你这就不是第一胎了。”
“……那如果是个儿子，咱们没成亲，这算什么？”
女孩儿好些，没这么讲究。如果是个男孩子，就比较麻烦。嫡长子的名额总是备受瞩目。
这也是郑蛮蛮一直以来担心的问题。
杨云戈低下头在她肚皮上亲了亲，才道：“你就别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了。如果这里头是个儿子，那就是我的嫡长子，谁也不能说什么。”
郑蛮蛮放心了，慢慢侧躺了下来，偏过头看着他玩她的肚皮。
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平静了下来。
杨云戈亲着亲着，突然想了起来，道：“你吓成这样，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虽然也该有些流言，可总不该传到她耳朵里……杨云戈心想。
郑蛮蛮知道他总会去查的，索性就自己承认了，她道：“我听陆朗说的。”
“……”
看他黑了脸，郑蛮蛮有些委屈地道：“你以为我想去问他来着？一句两句的，我也听了不少，谁也不能给我个准数儿。你又不早跟我说……让我吓得这样。”
想到她肚子里那块肉，杨云戈忍着没打她，只道：“再让我瞧见你和他扯在一块儿，我就把你和儿子一块儿吊起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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