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祥找了一根长矛当拐杖,对心有余悸的战士们说道,“大家小心一些,关键时候丢弃马匹。只要人活着,穿越冷龙岭就是胜利。”
天色渐渐阴暗下来,大雪还在不停的播撒。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能见度最多不超过三十步。
丁正走在队伍中间,给战士们打气,“再走半里路,就可以翻越冰川了。兄弟们,再拼上一把。”
部队转过几个大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登上了峰顶。大家紧绷的心。开始松懈下来。山南面的雪很薄,下山容易多了。来到半山腰,隐隐看看到一座黄土城堡。曹大祥带着先遣队喜出望外冲到近前,才发现城堡已经废弃。派人进去查看一番,“还好,有几间屋子还可以住人。今夜不至于露宿野外。”
丁正隐隐有些担忧,但是见战士们已经人困马乏,只好说道,“那今晚就在此宿营吧,不过要提高警惕。附近有大量的松树柏树,多砍一些了,生起了篝火。山里面,野兽非常多,一定要提高警惕。”
夜幕降临,大雪慢慢的停息。
一轮明月从东方缓缓升起,别在乌蓝色的空中,将雪原照得如同白昼。
月亮紧贴着冷龙岭山峰,似乎一伸手就可揽到。月光流泻着冷冷的清辉,城堡外,不时传来狼群嚎叫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丁正命令战士们用树枝堵住了城堡的大门口,把篝火烧得更旺一些,同时增加了站岗放哨是人手。“如果有狼群靠近,一律用弓箭射杀。”
夜间,狼群开始从大门口进攻,准备把这支商队当成可口的晚餐。但是,今天狼群失算了,迎接他们的,是一支支锋利的狼牙箭。进攻到凌晨,狼群见胜利无望,长嚎一声,撤回深山老林。丁正带着战士们来到来到城门口,发现有三四十具被冻僵的狼的尸体。
曹大祥笑道,“咱们这次出征,一次那么多收获,可以说是大吉大利。冬季的狼皮皮毛生意非常厚实,正好给大家做成狼皮褥子。”
收拾好战果之后,部队向山下走去,来到东川镇外,已经是正午。
丁正命令战士们下马休息,埋锅造饭。
当地居民见来了马帮,纷纷拿出皮毛、玉石和山货,同马帮交换急需的盐巴、钢针、铁锅等物品。
交易正在进行得如火如荼,盘踞在东川河谷地的土匪,在接到金雕送来的情报后,见马帮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明目张胆,认为发财的机会到了。纠结了六七百名亡命之徒,呼啸着临时的集市扑了上去。
正在警戒的丁正,看到土匪大队人马如潮水般涌来,大喜,命令战士们迅速上马,“买卖来了。六七百人的大买卖。”
土匪们做梦没有想到,会遇到伪装成马帮的猎豹师官兵。等他们冲到近前,迎接他的是一波波如乌云一般的箭雨。职业军人的素质,远远不是这些土匪所能比的。
噗噗噗,箭头入肉的声音,此起彼伏,让穿着棉袍不着盔甲的土匪们心惊胆战。片刻工夫,土匪们死伤过半。
今儿碰到硬茬子了,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理念的土匪头领唿哨一声,拨马便走。留下数百头战马、驴骡和大量的尸体,抱头鼠窜而去。
“不要追赶了。”丁正命令战士们打扫战场,把死去和受伤的牲口开膛破肚腌制成肉干,“以后行军途中的荤菜有了着落,土匪们这么客气,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
曹大祥则带着几名战士坐在一旁,悠闲地抽着旱烟袋,监督着受伤的土匪们伐木砍树制作十字架。
曹大祥皮笑肉不笑地问长着酒糟鼻子的土匪,“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
酒糟鼻子诚慌诚恐的说道,“回大头领,小的孤陋寡闻,还真不知道这个木头架子能干什么用?”
“你特么就是山里的一个土鳖子。不知道也有情可原,”曹大祥笑得更开心“这可是个好东西,西方有一位圣人,就曾经尝试过。请你是不是也要试试?”
“小的不敢。”
“敢不敢你都要试试。”曹大祥脸色一沉,大喝道,“来人,把这些无所不做的土匪全部给我钉在十字架上,祭奠那些被无辜杀死的马帮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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