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明朝的官员算什么鸟?”吴光磊爆了粗口,“你以为这是在河南吗?如今的江南,表面上还是朱家的天下,内里上早就属于华夏朝。我去的川沙镇小学,乃是华夏朝的免费义务教育学校。乡绅、官员、百姓,对此都非常的支持。至于那个上海县令,不过是庙里的泥菩萨,自身难保。华夏朝还能够允许他们在原来的位置上,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若是我,早将他们打发出去。”
吴松挠挠头,“叔叔,我是否可以去学校读几年书?”
吴光磊笑道,”有何不可?虽然说你的年龄偏大一些,但读多读些书总没有坏处。”
川沙镇小学,每个年级有十多个班,学生绝大部分是松江纺织局旗下的纺织企业职工子女。
整个川沙镇,汇集了50多家以纺织有关的国有或集体企业,从业人员近十万人,如果再加上职工家属,人数达六七十万之多,现在,将川沙镇城称为纺织城也不为过。
华夏工业局开发的珍妮纺纱机、蒸汽纺纱机、蒸汽织布机,引发了东方帝国规模空前的棉花及纺织工业革命。
松江特区以及苏州、湖州一带,已经成为世界的规模最大的毛纺织、棉纺织业生产基地之一。
在沪宁杭金三角一带,单是华夏军政委员会旗下大型的国有纺织企业、集体纺织企业就有两百多家。
另外在各个村落、城镇,还分布着很大量的私有手工工场、家庭工场。
家庭工场的规模很小,投资不多,一个妇女加上一台织机,就可以独立生产。在另一个时空的20世纪70年代北方农村,还可以见到那种木制的手工织布机。
规模大一些的家庭工场,有几台织机,往往是一家人共同上阵。
再大一些的私有手工工场,则需要雇纺织工人。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机户出资,机工出力模式。
钱谦益在他的考察报告中写道,“乡村纺织,尤尚精致,农暇之时,所出布匹,日以万计,以织助耕,女红有力焉。”
妇女们主要是棉纺织业的主要从事者,也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而男人们则默默的退到幕后或者从事干脆自己学着纺纱织布。。
有了财权之后,女人们腰杆硬了,自然说话的气势大了很多。
川沙镇小女子马彩娥是一把纺织好手,家里头有五台珍妮纺纱机和一台水力织布机。
依靠着家庭工厂,马彩娥成了川沙镇有名的小富婆。
人民教师吴光磊同学参加工作之后不久,有幸被马富婆看中。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吴老师英雄救美,糊里糊涂的成了人家的老公。
几年之后,马彩娥一不小心说露了嘴,吴老师才知道自己被设了局。
不过那时候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想想老婆对自己的好,吴老师还是幸福的认栽。
别看吴同学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叱咤风云,挥斥方遒,回到家之后,被老婆马彩娥整天被训得服服帖帖,“下班之后不要乱跑,赶快回家,老老实实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做一名光荣的家庭妇男,没什么丢人的。”
吴光磊嗫嚅道,“在我们老家河南,男人从来都不做家务。”起身拿起一根树枝,做要打人状。,
“怎么还不服?”当家女人瞪眼看着男人,“要不要我找你们的领导去?这是在江南,是华夏朝的地盘,你要搞清楚哦。委员长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为此还制定了《妇女儿童保护法》,你要是不怕专政的铁拳,打我一下试试。”
于是乎,吴光磊同学像受气的小媳妇那样,扔下树枝,乖乖的抱着孩子去买菜割肉,准备给自家女人弄最好吃的。
据说,松江的男人会做家务、怕老婆的好传统,就是从300年前开始。
家里的棉布积攒到了一定数量,当家女人马彩娥会把劳动成果装上小船,去位于川沙镇中心的松江纺织局收购站销售。
纺织局给的收购价格总是高于行商很多,而且给的全是明晃晃的华夏币。
华夏币在小袋子里叮叮当当作响,马彩娥的心里美滋滋的。
抱个大树好乘凉,华夏纺织局就是她能依靠的大树。
“马大姐,这是给您的,十斤华夏粮票二斤肉票、一斤油票、一斤盐票。你收好。”收购站的工作人员把几张票证递给吴彩娥、
“谢谢侬。”马彩娥脸上乐开了花。凭借这些票证,这位当家女人就可以从华夏供销社以远远低于市场的价格,购买所需的物资。
如果你不是华夏纺织局旗下的纺织商户,也意味着你得不到华夏粮食局的粮票,没有粮票,你就买不到从国外进口的各种廉价的粮食。
更重要的是,只要当家女人加入了华夏纺织局控制的纺织协会,她们纺织出来的布,就不用向大明朝交纳一毛钱赋税,而且可以得到商业上的保护。
川沙镇欺行霸市的那些行商,就曾经因为对那些小纺织户强买强卖,被松江特区警务局抓去以后,直接送往南洋群岛,接受劳动改造,给帝国的边疆建设添砖加瓦,终生不得返回大陆。
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也可以不加入华夏纺织协会,不将产品卖给华夏纺织局。
很多内地的商家不愿被华夏纺织局兼并,而是凭借自己的销售渠道,开拓大明朝内地以及中亚一带的市场,倒也赚去了不少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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