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还创造了一种登峰造极的杀人方法。
一种是大西军出击各府县,见人就杀,叫做“草杀”。
张献忠让他饲养的藏獒去嗅那些投降自己的前明官吏。只要是被藏獒嗅到者,立刻处死。张献忠称这为“天杀”。
作为一个不读书的流氓无产者头子,张献忠格外痛恨读书人。为此,他假意假借科举之名,骗数千四川学子到青羊宫后,全部杀光,尸体堆积成山。
当时的民谚说:“岁逢甲乙丙,此地血流红”,“流流贼,贼流流,上界差他斩人头。若有一人斩不尽,行瘟使者在后头”。
1647年七月,张献忠撤离成都时下令屠城、焚城,蜀王府数殿不能焚,灌以脂膏,乃就烬。盘龙石柱二,孟蜀时物也,裹纱数十层,浸油三日,一火而柱折。”。
1659年,那时全川人口大约八万,十里不见人烟。成都全城居民才数十户。闾巷不存,旧街难认,到处丛莽,兔走雉飞。
邵捷春见周垣沉默不语,以头抢地,“臣请求陛下救四川百姓于水火!”
周垣忙扶起邵捷春,“邵先生请起,四川是一定要救的。我现在考虑的是四川解放之后,蜀王府保护的问题。我记得书中有记载,在明初的藩王中朱椿最得宠,所以在藩王府邸中蜀王府修得最气派宏伟。为了在成都营建好蜀王府,朱元璋还下了一道明谕:“非壮丽无以示威仪。可见,当初修建蜀王府,耗费了大量的民脂民膏。”
邵捷春站起身,说道,“朱元璋对修建蜀王府很是上心,还特地委派太监到成都按朝廷法定规制修建,又特地任命国子监助教陈南宾为蜀府长史,负责监工督理。工程修了九年,才宣告竣工。”
说吧,邵捷春打开地图,对周垣说道。“陛下请看,蜀王府从外到内有萧墙和宫墙两重。宫墙高3丈五尺,高于规制规定的二丈九尺五寸。周围5里,四周御河均蓄水1仗深。御河外再环以周长9里的萧墙。宫墙四面都有宫门,南门端礼门是蜀王府的正门,是一座高大的城楼。楼前的“御河”上并排有三座汉白玉石的拱桥,通向城楼的三道大门,设有三个门洞,均以琉璃砖装饰。每桥有桥洞各三。门外是宽阔的广场和宽达100余尺的御道。从桥下流过的是横贯成都东西的金河。桥之南设有石狮、石表柱各二。”
周垣说道,“这就是成都的著名景致“三桥九洞石狮子”。”
“正是。”邵捷春说道,“曾有诗赞蜀王府的美景,“锦城佳丽蜀王宫,春日游看别院中。水自龙池分处碧,花从鱼血染来红。平台不到林间日,曲岸时回洞口风。尽道今年当大有,何妨行乐与人同。宫城前有菊井,“菊井秋香”被誉为成都八景之一。”
周垣说道,“从图上看,整个蜀王府建筑巍峨雄伟,金碧辉煌。园林精致优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所以,绝对不能让张献忠那个流寇破坏。”
邵捷春回到成都后,在他的运作下,四川省七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各级乡绅地主联名,“请求华夏皇帝陛下对川中各大城市、县城、以及四川官绅百姓予以保护。”
周垣响应四川父老的请求,命令驻守在川北各地的帝国军队南下,湖北、湖南军队沿长江逆流而上、迅速进驻成都,宜宾,南充、重庆等重要城市以及县城、重要集镇,逼迫张献忠的部队进入以西昌为中心的四川行都司以及乌蒙山一带,然后向南迁徙。
大西王张献忠原指望在四川发一笔横财,但没有想到帝国军队来得如此之快,只好一路边抢边走,进攻的多是那些位于偏僻地带的土司,头人,地主庄园,饶是如此,大西军的斩获也相当可观。
进入大小凉山之后,张献忠本想着平安通过土司地盘,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当地土司却对大西军的辎重部队发起了突袭,大批的粮草被抢,5000多妇孺被抓去了当锅庄娃子。
本来嗜杀成性的张献忠,正憋屈的难受,得到情报之后,勃然大怒,“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下令部队对敌人采取,“石头过刀,人换种,房过火”的复仇政策。
原始森林遮天蔽日,张献忠下令放火烧山。将山坡、梯地和轮歇地的农作物,收获一空,牛羊等家畜全部吃掉。
沙马宣抚司自视血统高贵纯洁,是天生的主子,对农民出身的张献忠不屑一顾,率领土司军队利用地形的优势,频繁的偷袭大西军。
然而那些愚蠢的土司错估了形势,他这样做反而激起张献忠的怒火和斗志,下令对土司,烧光杀光抢光。
大西军自从造反那天起,一直都是游击战专家,从来都是他们抢别人,“因粮于敌”,“饥则聚掠,饱则弃余,已因之粮,不知稼穑,地生之利,未问屯种”。现在,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每到一地,大西政权便没收官府和当地土司、头人、酋长,贵族的财产来支持财政。
战士们见粮就抢,见猪就杀,见土人就绑,绑起来用火烘烤,逼他们供出所知的土司们藏粮地点。见到路上行人端着一碗米,也“杀而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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