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英年早逝的人不少。我记得有一个卖牛奶的家伙，有10多个亿的身家，年轻轻的就到那边去了。别人花着他的钱，睡着他的老婆，打了他的孩子。”
“真是世事难料。”
周垣笑道，“我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多着呢。前些日子，曹州城里的千总老孙碰到一件怪事，有一个疯和尚，持着化缘薄找他化缘，你猜上面写着什么？”
“这个是不猜我也知道，是不是写这上面募化人口1万？”
周垣大惊失色，“你又如何知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800里的苗岭地区，将遭遇千年不遇的大洪水。我们龙族自然知道。”猪婆龙长叹一声，“曹州城恐怕完了？”
“不就是一场洪水吗？怎么连整个城都完了？”
“在发水洪水同时，还会引起泥石流以及其他地质灾害，包括一个小规模的浅层地震。”
“真是应了那句话，上帝要想让谁灭亡？就会先让他疯狂。当地的山魈作恶多端，老天灭亡他们也是理所当然。”周垣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们也是物种进化中的一员，全部死了又怪可惜，有没有办法可以补救？”
猪婆龙摇摇头，“当地人作恶太多，上天要把她们给收了，谁也挡不住。”
“那我们管不管？”
“绝对不能管。上级安排的事情，自然有上级的道理。”
就在周垣和猪婆龙说话的当儿，天空中竟然乌云滚滚，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大雨一连下了两个月，很多地方出现了滑坡和泥石流，形成了堰塞湖。
曹州城的千总老孙带着手下去各处救灾，忙得不可开交，当地人对他们深为感激，称他们为活菩萨。老孙连说不敢。就在救灾队员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途中，一道紫色的闪电在前方闪过，顷刻，烟沙蔽天，风声怒号，老孙站立不住，趴在地上乱滚，“不好，地震了。”
半个小时之后，大地不再晃动，老孙爬了起来，望向四周，见手下的救灾队员都消失不见，只有他的一个小兄弟逃脱升天。
“曹州城里的情况，恐怕要遭得多。”老孙一脸的凄凉，对他的小兄弟说道，“地震之后，很快就会发生余震，而且不止一次，我们兄弟俩能不能活着？就看天意了。”
“大哥，我记得当初结拜时，我们兄弟俩说过，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那好，来世我们不做兄弟做夫妻。”
二人说完，各以绳缚其身，两相拥抱。
未过片刻，怪风又起，两人卧地，颠播如初，随后瓢泼大雨，又落了下来。
通往曹州城的大路，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口，宽的地裂数丈，小的也有几尺。有的裂缝冒着黑气，而有的地方则冒出火光，也有的地方，涌出腥臭的黑水。
又一阵天崩地裂的吼声，从远方传了过来，滔滔的洪水裹挟着泥石流，呼啸而下，一个小时之后，竟然将曹州城淹没。城中的山魈和大明政府的官员，大多数遇难。
猪婆龙将发生在曹州城的事情写成奏折之后，向天庭汇报去了。周垣也懒得多管闲事，独自骑上马，离开了阴风参的曹州城。
这一日，周垣走出800里苗岭，来到一个小村庄前，看到一个牵着驴子的秀才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做挥手告别状。
“没想到遇到一个精神病患者。”
“尼玛，你才是精神病患者，你们全家都是。”没想到那秀才居然听到周垣的低语，怒不可遏的冲了过来。
“这位仁兄，实在对不住？我看到你这个人，有一些另类，所以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算了，这件事我也是习以为常。”秀才摆摆手，“莫非你也是进南京赶考？”
“正是。”周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如果通过了国家级的考试，我们就可以成为有牌照的流氓，可以胡作非为。”
“你这人说话真是有趣，有牌照的流氓，还真有些道理。”
“那当然，如果你当了县官，睡到天上人间的小姐，别人说起来是风流。但如果你是个平头百姓，睡到天上人间的小姐，被抓起来就是嫖娼。你退休之后，别人会称你为王老。但如果你是个普通的工人退休，别人就会称你为隔壁老王。”
“说的好，赋予哲理。”
“谢谢你的点赞。”周垣催动战马，“咱们边走边聊、”
OK。”秀才上了驴，看了村庄一眼，挥动鞭子上路。
周垣和秀才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徐公子，我看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能否说来听听？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人，只是感到你的行为有些奇怪。你是不是在搞行为艺术？”|
“别说你感到奇怪，就是我本人也感到莫名其妙。实不相瞒，三年前，我考中秀才，同村的有一个女孩叫小芳的喜欢上我。我为此还编了一首歌，“小芳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在赶考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衷心祝福你善良的姑娘，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你站在小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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